不过次日还是来了黛玉处:
转眼就到了年节,史家的人早回了客籍,荣国府像决计忘了这事普通,还是在府里张灯结彩,繁华尊荣。
“哪有出阁的女人家带一大半产业去的。”薛蟠犹不对劲。
林寒川一口应了下来,恍忽瞧见积分在招手。他年纪大了怠惰成性,只前些日子尤三姐的事略微插了动手,赚到十个积分,现在离归去还差一百九呢。
“不当,蝌儿夙来与我反面。”
“章小公子也预备今科赴试,说是得了功名再……”黛玉说着羞红了脸。
“若说亲戚,就只剩你母亲和mm了。”薛蟠回道。
“宝丫头现在实实在在等不得了,姐姐还请快些定夺。”
“我怕我不闲话,产业就被mm全带给那凤凰蛋了。”
“齐哥儿大了,现在改缠我mm了,现在写的字都像模像样了呢。”
“你说的倒有几分事理,存在外边可存在那里呢,当铺钱庄之类的与我们家都有买卖来往,一存出来必定被我母亲晓得。”
“前日有个相士说,二姐儿迟迟不见有孕,是因为有屋里人妨着,须得远远打发了才好。这说的可不就是香菱么?”薛蟠随便编了个来由。
薛蟠又喧华了一番,毕竟说不过母亲mm,便到尤二姐房里生闷气。
“姐姐来的恰好,玉儿有事与姐姐商讨呢。”
“mm这是出阁还是搬场?”
“大爷忘了琴女人和二爷么?他们是大爷亲弟兄,行事又刚正。”
薛蟠见了内心偷乐,先在府外一个冷巷子里买了一个院子,又买了几个下人,待从薛阿姨手里要到香菱的卖身契后,便将香菱安设在了内里,又将诸事解释与她听。香菱听了,虽内心不齿薛蟠为人,竟连母亲mm也信不过。但不得不听他的,收了几个下人的卖身契,安放心心的在外边过日子,凡事本身做主,又不消服侍人,竟比昔日舒坦多了,薛蟠也时不时搬运些东西来,香菱便一心一意替他守着。
“让你mm带着,你今后也好破钞,若全留给了你,不过几年就破钞完了,到时上街乞食去么?这事我做主。”薛阿姨道,她深知薛蟠脾气,对宝钗却放心得很。
“我也想跟着你们去。”江南是好处所阿,东风十里扬州路,骑马依斜桥,满楼红袖招,林寒川不由有些想入非非。
尤三姐听了,自是不依,等薛蟠来了,先是千娇百媚的服侍,完了又撺掇了他一番。薛蟠回家见景象果然如三姐儿所言,忙同薛阿姨宝钗实际:
“哥哥说这话做甚么,这是账目,哥哥好都雅看。”宝钗忙将账目拿过来,薛阿姨虽疼她,却也舍不得将产业全填进荣国府里,到底给薛蟠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