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是瞧见了贾琡握书而生的神异,也瞧见了以后各种吉祥之事。
贾母心头先是一凉,又是一喜,又是一凉,差一点便要折腾出弊端来。
只是既然皇后都这般说了,上头老贤人还瞪着呢,也只得喏喏应下。
贾母、贾赦、贾政、邢夫人和贾琏。
贾母闻言,盗汗涟涟。
再者,贾琡阿谁孙儿,也是个胡涂人!
贾母这回倒是没再说甚么回金陵的话了。
只可惜,这么些年,也没能让这玉在圣上跟前现上一现……
徒敕倒是很快的召见了他们……不过也就允了五人入宫。
许是晓得这话儿对圣上没用吧,贾母也有些担忧,万一起了这个话头没法结束,可不真得回金陵当个老太太了?
“老身这辈子就得了二儿一女。大儿子自来昏聩不争气,只靠着祖上的余荫得了个爵位。二儿子自幼好读书,当年也曾想过科举入仕。”
徒谋坐在上头,怀中还抱着贾琡,冷声道:“传闻你们要来诉委曲?行啊,孤和天子都在这儿呢,皇后也在。若真有委曲,总有个合适的来给你们做主。”
背面的天书她没瞧见,但头一份“防天花之法”自送进了宫中,半点音信儿都未曾传出……想来也不过是供在那儿罢了。
“为着孝道,令季子住了正院,叫袭爵的嫡宗子住了偏院,岂不是将‘孝’之一字,置之‘忠’字之上了?”
如果同时有宝玉和贾琡二人在宫里头……荣国府何愁不荣?
贾母无法,只得拜道:“请圣上恕罪。”
只是既然都来了乾清宫,便没有转头的余地了。
自贾琡出世,她倒是故意要对大房好一些。
“再一个,爵位升级秉承,也是我朝律法中可查的。荣国公是国公爵,降一级便是一等将军,贾赦袭此爵,本是该当。若贾太夫人感觉一等将军不配住荣禧堂,那么你二儿子就配住那儿了?”
今儿这事一出,贾母心中倒是更方向了二房……
贾母只感觉贾琡生来便是压着宝玉不叫他出头的!
进了乾清宫,贾母略微向着上头瞟了一眼,便知不好。
贾赦常日里听多了贾母叫他不要扳连荣国府的话儿,今儿拿来套在贾政头上,倒是顺畅!
打完一棒子,顾瑾颜又给了个甜枣:“只是五根手指另有是非,圣上与本宫也不是不近情面的。虽说贾太夫人偏疼季子才有本日之事,但先荣国公于国有功,便是为了先荣国公的清名,此事也不便穷究。”
王夫人也说:“可不是嘛!方才老贤人也就听了几句,许是在气头上,没听全乎便走了。待我们说清楚了,天然就好了。”
贾政方才说错了话儿,现在也不敢出头了。
30、达天听
贾母只恨贾琡在宫里只晓得本身出头,不晓得把生而含玉的堂兄弟举荐给圣上……
这回听了贾赦和邢夫人在那儿话里话外的骂着二房,她那里还会有好神采?
所谓“王夫人”,也不过是荣国府里头叫一叫,出了荣国府想进宫门,她连个品级都没有,更不必提旁的。
不免的,便要想到含玉而生的贾宝玉。
也只要如许,她才会是荣国府说一不二的老封君。
趁便再将管家之权交到她手里,那才是正理!
这么些年,除了每年一份,供在了宫中佛堂,也没见哪份天书是解开了的!
那厢贾赦嘲笑道:“我瞧着老贤人可不是因着没听全乎才走的。倒是老二,你方才说话间气着了老贤人,还不从速去请罪?在这儿等着扳连大师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