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赶在中元节前将此事了了,免得先荣国公地下不安啊。”
如贾政这般,官位太低没有爵位,想要求见也得先禀了然上官,再由上官引见。
徒敕倒是很快的召见了他们……不过也就允了五人入宫。
贾赦常日里听多了贾母叫他不要扳连荣国府的话儿,今儿拿来套在贾政头上,倒是顺畅!
这么些年,除了每年一份,供在了宫中佛堂,也没见哪份天书是解开了的!
打完一棒子,顾瑾颜又给了个甜枣:“只是五根手指另有是非,圣上与本宫也不是不近情面的。虽说贾太夫人偏疼季子才有本日之事,但先荣国公于国有功,便是为了先荣国公的清名,此事也不便穷究。”
贾母这回倒是没再说甚么回金陵的话了。
不免的,便要想到含玉而生的贾宝玉。
荣国府世人既然不敢去拦老贤人,便只得缩回了府里头,商讨此事。
现在贾母也不怕通灵宝玉被抢走了。
30、达天听
“老迈,垂教员的,你们也不必气我。我老婆子还要看着这荣国府,断不会等闲叫你们气死!”
宫中并未传召这些人……如果前来求见的,也该先上折子……哪有一家子人一块儿来递折子的?
这厢贾政说:“不如我们去处圣上陈陈情?老贤人虽是如此做派,但圣上那儿倒不必然也是如此。”
邢夫人也被激起了左性儿:“老爷说的对!我们还是从速将院子换返来吧,二弟和弟妹住那儿固然是能孝敬老太太了,但说出去鸠占鹊巢的,多刺耳啊!”
只是贾赦和刑氏两个胡涂的,整日里想着要打压二房……搀扶二房与大房唱对台,这但是她这个太夫人经心安排好的,岂容他们抵挡?
王夫人也说:“可不是嘛!方才老贤人也就听了几句,许是在气头上,没听全乎便走了。待我们说清楚了,天然就好了。”
“本来叫政儿住了荣禧堂,虽是我提的,但你们也是应下了的。如何,现在你们自发翅膀硬了,就想翻脸不认?”
那厢贾赦嘲笑道:“我瞧着老贤人可不是因着没听全乎才走的。倒是老二,你方才说话间气着了老贤人,还不从速去请罪?在这儿等着扳连大师伙儿呢?”
可儿老了,性子不免固执些……
贾政方才说错了话儿,现在也不敢出头了。
如王夫人这般……贾政虽有个从五品员外郎的官职在,但尚无功劳,天然没能给王夫人挣一个诰命了。
这回听了贾赦和邢夫人在那儿话里话外的骂着二房,她那里还会有好神采?
贾母硬着头皮说了这番话,只感觉越说内心头越没底儿,只得草草收了话头。
趁便再将管家之权交到她手里,那才是正理!
徒敕开口道:“老贤人慈悲,偶然究查方才贾员外郎一事。”
圣上和老贤人在也就罢了,如何连皇后娘娘也来了?
只是既然都来了乾清宫,便没有转头的余地了。
“再一个,爵位升级秉承,也是我朝律法中可查的。荣国公是国公爵,降一级便是一等将军,贾赦袭此爵,本是该当。若贾太夫人感觉一等将军不配住荣禧堂,那么你二儿子就配住那儿了?”
“何人袭爵、何人住正院,这本就是律法中言了然的。”
“妄图!从速归去换一身进宫的衣裳,我们荣国府正该是高低一心的时候!一块儿进宫,求得圣上的宽恕与承认,这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