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然是一心想叫二房持续住在荣禧堂的,只要如许,二房才气靠着她与如本日渐势起的大房相对抗。
荣国府里头能递折子请见的,也就贾母这个太夫人、贾赦这个荣国公、邢夫人这个国公夫人三人罢了。
“老身这辈子就得了二儿一女。大儿子自来昏聩不争气,只靠着祖上的余荫得了个爵位。二儿子自幼好读书,当年也曾想过科举入仕。”
若圣上慧眼识玉,宝玉的造化可远比贾琡大!
只是既然皇后都这般说了,上头老贤人还瞪着呢,也只得喏喏应下。
这么些年,除了每年一份,供在了宫中佛堂,也没见哪份天书是解开了的!
贾母只感觉贾琡生来便是压着宝玉不叫他出头的!
今儿这事一出,贾母心中倒是更方向了二房……
这厢贾政说:“不如我们去处圣上陈陈情?老贤人虽是如此做派,但圣上那儿倒不必然也是如此。”
只可惜,这么些年,也没能让这玉在圣上跟前现上一现……
而宝玉但是有一块通灵宝玉的!
那厢贾赦嘲笑道:“我瞧着老贤人可不是因着没听全乎才走的。倒是老二,你方才说话间气着了老贤人,还不从速去请罪?在这儿等着扳连大师伙儿呢?”
贾母只恨贾琡在宫里只晓得本身出头,不晓得把生而含玉的堂兄弟举荐给圣上……
可儿老了,性子不免固执些……
贾政方才说错了话儿,现在也不敢出头了。
如贾政这般,官位太低没有爵位,想要求见也得先禀了然上官,再由上官引见。
只是既然都来了乾清宫,便没有转头的余地了。
“好哇,我老婆子还活在这儿呢,你们这便要气死我了?”
贾赦和邢夫人、贾琏这类时候天然是杜口不言的。
这回听了贾赦和邢夫人在那儿话里话外的骂着二房,她那里还会有好神采?
王夫人也说:“可不是嘛!方才老贤人也就听了几句,许是在气头上,没听全乎便走了。待我们说清楚了,天然就好了。”
今儿老贤人好轻易来一趟荣国府,还未及将宝玉在老贤人跟前提上一提,便出了这档子事儿。
“何人袭爵、何人住正院,这本就是律法中言了然的。”
不免的,便要想到含玉而生的贾宝玉。
“本来叫政儿住了荣禧堂,虽是我提的,但你们也是应下了的。如何,现在你们自发翅膀硬了,就想翻脸不认?”
“恰好去岁圣上升了你大儿子的爵位,现在他身上也是荣国公的爵位了,此时借口这事儿搬进荣禧堂,再合适不过了。你归去便尽快筹措此事吧!”
“老迈,垂教员的,你们也不必气我。我老婆子还要看着这荣国府,断不会等闲叫你们气死!”
这事儿还不必徒敕亲口来讲,顾瑾颜便替他开口了。
徒敕倒是很快的召见了他们……不过也就允了五人入宫。
自贾琡出世,她倒是故意要对大房好一些。
“为着孝道,令季子住了正院,叫袭爵的嫡宗子住了偏院,岂不是将‘孝’之一字,置之‘忠’字之上了?”
贾母板着一张脸,带着荣国府世人,或是乘车或是骑马,一块儿来到了宫门前。
当然是叫守门侍卫拦下了。
徒谋坐在上头,怀中还抱着贾琡,冷声道:“传闻你们要来诉委曲?行啊,孤和天子都在这儿呢,皇后也在。若真有委曲,总有个合适的来给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