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竟是神药,谢过两位神仙。”北静王妃站在屏风前面对着内里轻微一福。
众命妇不知里间北静王妃的状况,又不能随便走动,个个严峻得甚么似的。又见贾敏的丫头和北静王妃跟前面子的大娘厮打,有人便狐疑到了贾敏的身上。
贾敏接了药丸,心下惊奇,上辈子黛玉那样的弱症这两个肮脏僧道不但没有给甚么药丸药引,连一句吉利话都没有,反说“如果舍不得,只怕她这病平生也不得好了。”
那跛足到人却点头叹道:“如果朱紫执意不允,只怕世子不保。”
贾敏端起茶碗,还是手帕挡着送到唇边,并没有喝茶,却把手帕一角浸入茶碗中,粘了茶水,又放下茶碗,偷偷将手帕偷偷藏于袖中。方才放下茶碗,已有婆子出去收走统统茶点,每人的茶碗上、点心小碟上贴了编号,让太医查验。
世人不但没走,反而跟传话的嬷嬷说,尽管归去服侍王妃,很不必留在这里号召世人。贾敏深思上一世,也是这日在北静王府赏花,王妃厥后欢畅了还说了有身足三月的喜信,世人道贺,也没有生出事端,如何这一世王妃竟被人下毒了呢?
北静王听了急得甚么似的,他和王妃少年伉俪,这是头胎,如果保不住伤了身子可如何好。
又见王妃转交道人给贾敏的药,说了那些话,那药丸又叫那样有来头的方名儿,恋慕贾敏的人也不知凡几。也有妒忌的,也有至心替她高兴的,且不提。
“阿弥陀佛,老衲来得不晚,不晚。”说着癞头和尚从怀里捞出一个皱巴巴脏兮兮不晓得是甚么的油纸包来:“这里有海上方保安无虞丸一剂,温水吞服了,可保朱紫母子安然。”
众命妇见北静王妃脸上色彩红润,粉面含笑,都暗自称其。待北静王妃说了一僧一道的奇事,又见北静王妃涓滴看不出不到半日前中了毒的模样,且那似远似近的木鱼声大多数人都听到了,谁还不信?那两位神仙又说王妃怀的世子,世子有大造化,少不得上前恭喜阿谀王妃一番,也有至心的,也有冒充的,但倒是有大半都恋慕北静王妃有如许的奇缘。
上一世,这一僧一道不但未曾度化黛玉,还度化的都是和黛玉之死有着各种关联的人,这一世,这一僧一道也一定信得。
贾敏向北静王妃谢了转赠之德,便不再言语。
想到这里贾敏又是一颤,最后黛玉之死,不恰是当时的北静王中意黛玉,贾家要送她去王府做侍妾么?而当时的北静王,不恰是现下在北静王妃肚子里这位?上一世北静王妃未曾中毒,这一僧一道没有呈现,这一世,王妃方才中毒,这一僧一道就来赠药,如何那样巧法?
北静王妃只闻药丸香气便觉好受很多,那里还思疑,接过丫头递上的温水,和着药丸服了,只半晌工夫,便止住疼痛,感觉浑身舒坦,安康如常。
北静王听了,方命北静王妃的贴身丫头取了药丸取伏侍王妃服用。说来也怪,那油纸包看着脏兮兮臭烘烘,翻开以后却一股异香沁民气脾,透过屏风传到内里,北静王都悄悄称奇。
北静王妃听了这方名儿,也非常恋慕,不过既然神仙说了本身腹中乃是世子,将来有大造化,也欢乐无穷,两位神仙又叮咛必须交给探花郎夫人,不然对世子有损,北静王妃哪敢怠慢。摆布服了神药身子没有任何不适,只觉比昔日还好些,便出到寻梅庐把药丸交给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