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看生厌,贾政懒得管束,薛蟠也不耐烦去寻这个姨夫,由此母女两个的动机算是落了空。
薛阿姨叹口气,说道:“你忘了你哥哥了?他成日里不学好,就晓得在外边浪荡。当年我好说歹说求了你阿姨姨夫,又送了很多礼给东府珍哥儿和府里几位老爷,就是想要叫你哥哥能够进贾家属学里读书。也不求读出个功名来,只求能够拘一拘他,让他学学好。”
宝钗闻言,心中一动,摸索道:“妈,哥哥老是在外边,不免被人勾坏了。只是他到底男人汉大丈夫,也不好成日里窝在家里。”
薛宝钗板动手指,说道:“这么说,我们家的花消约莫是在五千两银子高低?”
幸亏薛阿姨只是提及此事,忿忿不平罢了,未几久便回过神来,说道:“你哥哥离了书院,每日里只在外边混闹,周边竟是些不循分勾着他学坏的,每年光是你哥哥花消出去的财帛,不下万两。”
她未出阁的时候,王子腾也是被送进虎帐里的,她也是眼睁睁地看着二哥王子腾如何从一个皮肤白净的漂亮少年变成一个粗糙的男人。常常想到二哥参虎帐里返来黑了一身的皮肤和瘦了一圈的身子,另有身上的伤疤,她都感觉胆战心惊,又如何舍得让本身的宝贝儿子受这个苦呢?
贾蔷从小跟着东府珍大老爷长大,贾敬回到府里的时候,想着宁国府嫡支只他和贾蓉两个孙辈,贾蓉是本身的亲孙儿,天然不必赘述,而贾蔷,那但是贾敬远亲大哥的独一的嫡孙。想当年,若非贾敬的大哥贾敷英年早逝,宁国府的爵位也落不到贾敬的头上。
提及来,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平常百姓人家二十两银子便能好生过一年了。搁在小户人家,人家一辈子也挣不到这笔钱。
现下听了迎春的话,倒是给宝钗指了然一条新的路,如果送哥哥到虎帐里历练几年,想来定能够改改他的性子。她也清楚,薛蟠本质上也不是甚么好人,真让他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估摸着他也不敢,不过没人管束,又有边上人鼓励,行动举止这才更加肆意。
薛老爷活着的时候,每年薛家光是铺子上的流水便稀有百万之巨,虽说此中有作为长房嫡支掌管的祖产的那一部分在,但是每年自家能够分红的数量也有1、二十万两银子。
薛宝钗安抚似的拍拍母亲的手,说道:“妈妈您先别忧愁了,我们明天这么算了一算,这才对本身的家底有个数,省的不明不白做了睁眼的瞎子,叫人乱来了去。”
宝钗无法地想到:恰好哥哥不长眼地调笑人家,起了那等肮脏心机,怎叫人家不恼火?敬老爷虽说不是族长,可儿家是族长他爹,他发了话,族学那里敢包庇哥哥?如果他们是三房的亲戚也罢,想来会留有一二分颜面,可惜不是。
“可谁晓得这个孽畜,不晓得从那里学来的,竟然对同窗起了那起子糟污心机,叫人告上门来,害的你哥哥被书院辞退。我们家在你阿姨、姨夫面前也没脸。”
结果相称不错,不过一年的工夫,这些人倒也有了几分骨气和模样,起码循分守己,懂事了很多。
薛阿姨颠末方才这么一算,心中一惊,也有些戚戚,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家借住在这贾府里,未免别人说嘴,日费供应都是另开的,我们娘两个开支不大,吃的东西很多都是自家铺子或是庄子上送来的,只是偶尔有甚么新奇物什、生果采买,一年破了天也没有一千两银子。我儿你又夙来不爱这些花粉打扮,只是到底我们住在这公侯人家,不好漏了怯叫人看低。每年倒是在穿戴打扮上废了很多钱,一年算下来也有两千两银子的开消。加上每年我都要给你阿姨送五百两银子,给贾家其别人送的节礼,平时对下人的打赏,虽说有来有往的,花消也在千两银子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