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得志的日子也不大好过罢,想来是要听些闲言碎语,受些委曲了。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动心忍性,才气曾益其所不能。阿臻只怕要多加忍耐,将目光放长远些。现在拘在府里也没甚么不好,总偿还不到他出头的时候,这时候正该多多储备本身的力量。他那样睿智的人,必定也明白这个事理。只是林珩到底担忧,不免问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他了。他可还好?”

两家虽是世交,但齐家出了位皇后,于立储一事,两家的态度截然分歧。林家是铁打实的保皇派,一心忠君,毫不插手夺嫡之争。两家别说守望互助了,只怕要渐行渐远了。承恩公病了这大半年,林海除了开首去看过几次,厥后就垂垂地不去了,承恩公也闭门谢客。林海只要隔些光阴打发人去探病望候,可见两家大人是心知肚明,这时候还是远着些好。齐澍、齐濂也来得少,只要齐渝时不时过来,毕竟齐渝还未结婚,两家小孩子一处顽倒是不打紧。

承恩公看这景象,心中了然,义忠亲王只怕是与大位无缘了。现在之计,重如果保住皇后娘娘,说不获得时,要劝服娘娘断尾求生了。只要皇后坐稳中宫宝座,才气腾脱手来保住义忠亲王,使其不至了局苦楚。皇后与陛下少年伉俪,鹣鲽情深,一起搀扶到老,陛下又是怀旧的人,凭着伉俪情分,只要皇后不妄为,陛下也不忍心让娘娘没了下稍。

齐渝明白,笑道:“说的也是,你还小呢?我第一回喝酒,也满十岁了,那回是阿臻生日,我们背着大人偷盗取了一坛梨斑白来喝,我喝了两杯,阿臻也喝了两杯,两小我喝得面红耳赤,被王爷撞见了,狠狠地说了我们一顿。但是这一喝了酒,就再也戒不掉了。”话语中带着记念,说着便摇开端来:“本来本日想邀阿臻出来喝一顿,只是他也不便出来,到王府里找他喝酒也没甚么趣儿。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来很不安闲罢。”

只是内心仍旧顾虑着褚钺,不免郁郁提及:“我也罢了,家里大人总如我的意。即便是在羽林军,也是风吹雨打不着。便是拘束些,也没甚么,总归羽林军里头都是大师后辈,也有能耍在一处的。”说罢,还长叹了一口气。林珩骇怪地望了齐渝一眼,这话大不类齐渝口气,他如何也想不到齐渝竟会如此说。齐渝见他骇怪,敛容正色道:“如何?你感觉这话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是吗?”

齐渝嚷道:“又小瞧人了。我好歹也被家父逼着练了十来年的字,好不好,莫非看不出来么?”林珩忍俊不由,笑道:“不但看出来好,你现在还会评了呢。‘圆融’二字评得好。转头我也给他写封信,瞧瞧他复书上的字,当不当得圆融二字?”齐渝不忿道:“可又来了,全天下只要你擅书法不成?外头但是很多世家公子都在求阿臻的字呢,一字令媛,还求不得阿臻赏光写几个字呢。”

义忠亲王尚不是头一回摧辱大臣王公了,以往虽未曾脱手,但也尝因为政见分歧抑或表情不佳,便肆意挖苦朝中官员,把好些人气得羞愤欲死。以往世人看在熙成帝爱重义忠亲王的份上,忍气吞声,多数只群情义忠亲王“性子倨傲”“廉洁直言”,另有好些朴直的官员赏识其勇于直言的风骨。但其殴打朝臣这事一出,义忠亲王顿时就失了朝野大半民气,民气都散了,义忠亲王即便还是有亲信大臣支撑,也不成气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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