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了。”林珩更是猎奇,忙诘问:“是谁使了的力?”齐渝嘿嘿一笑:“除了家父的叮咛,谁还能说得动大哥?知子莫若父,家父说了,我如许的暴躁性子,在羽林军是呆不住的,正该在军中多磨砺几年,改改性子。大哥跌足感喟,又把我训了一回,这才依允了。”承恩公的本意原是现在朝上波云诡谲暗涌四伏,羽林军又在圣天子面前,正须步步留意到处谨慎,齐渝年纪小性子又天真,恐怕全面不来。

齐渝是常客,与林府门上世人俱都熟谙,大师晓得他是侯府公子,又是大爷的好友,一面打发脚程快的小厮一起跑着出来通禀,一面引着齐渝往府里走,才到二门便遇见跑得气喘吁吁来传话的小厮,说大爷现在意园读书呢。便改道引着齐渝往意园去,才走到园门口便遇见赶来驱逐的林珩。齐渝朝着林珩的左肩悄悄擂了一拳,不平道:“珩弟,你一贯不敷义气,放假也不去找我玩耍。”

林珩素知他的志向,也陪着齐渝感慨了两句,又安慰他道:“羽林军拱卫禁庭,比之军中,更是要紧,三哥还须勤谨当差才是,万不成懒惰了。”齐渝点头叹道:“珩弟直把为兄当作胡涂人了。不消你叮嘱,这一两月里在宫中轮值,我何尝不兢兢业业、恪失职守?”林珩这才放心,又听他提及在宫中宿卫的趣事,被引逗得哈哈大笑。

“那里,”林珩一面引着齐渝进屋坐了,口内笑道:“老是三哥汲引我。”两人分了宾主坐下,小厮们便端了茶上来。林珩擎起茶盅浅尝了口杯中香茗,便将茶盅搁在一旁梅花式高几上,寒温道:“三哥一贯可好?前儿在昌荣大街可巧遇见二哥,还听二哥提及,三哥现在高升羽林军右翊卫中郎将府右郎将,还未曾与三哥道贺呢?”

何况义忠亲王已是岌岌可危,连皇后都不如畴前受陛下信重了。多少年未曾选过女史,如何恰好本年贤人俄然降旨要选女史?选女史本来是皇后分内之事,偏天子却接过手去,只是笑着体恤皇后过分劳累,不肯让她再多费心,一力要选个女史来帮手內治。偏皇后还未曾回过味来,只道陛下还如同昔日普通信重她。谁晓得这女史选过来,是真的为了宫务,还是有旁的差使在身?皇后真是胡涂了。

齐渝撇了撇嘴,嘴里囫囵道:“哪有昔日在军中称心?”倒是不觉得喜。林珩素知齐渝情性,羽林军跟京都大营但是大相径庭,禁卫军那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拼杀出来的,大家都是真男人,豪气干云、勇猛善战。而羽林军多以贵勋后辈充当,不过是花花架子,风吹即倒。齐渝在禁卫军里打磨了这些年,本是为了报效皇恩、为国交战,现在还未曾效力,就便升调到羽林军,他天然非常不痛快。

黛玉方才归家理应去拜见林母,林珩心境不佳,略略叙谈了两句,在承瑛堂甬道前便分离而去。林珩怅怅在梧桐树下呆立了半晌,刚巧一片黄叶从树上飘落,砸在林珩的眼睛上,他才回过神来,怏怏不乐地往如是园内的倚玉轩走去。倚玉轩还是他幼时发蒙的书房,厥后他去赵家上学,倚玉轩便锁了起来。

林珩进了后廊下的小套间,捡了窗下的一张紫檀圈椅坐了,双手支颐,对着窗外几盆红白相间花光光辉的秋海棠,呆呆地出了一回神。因着明日便是中秋节,赵先生便放了他们两日假。他迩来是不出门的,只在家中悄悄地作功课,连怀泌约他去城外济美园赏菊听曲,他也总未曾去。本觉得头里作完功课无事,恰好单身一人携卷书泛舟湖上,偷得浮生半日闲,实在是比神仙还乐。却不想下半晌申初摆布,齐渝上门来寻他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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