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听她这一通指桑骂槐,内心非常痛快,脸却板了起来,经验道:“胡唚甚么?人家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岂是你说得?”秦氏也不悦鸾枝如此直露,淡淡道:“多跟你珠兰姐姐学,嘴上切莫落了话柄。”鸾枝正色领训,秦氏梳洗毕,立在窗前观了一回雪,心境颇佳,遂焚香操琴,丁丁噔噔抚弄琴弦消遣了一个下午。晨霜连续等了三日,才在园中候到了秦氏。秦氏轻车简从,只带了珠兰一个大丫头前来赴约,晨霜倒是单身在亭前望着。

转眼将至新正,这些日子秦氏竟日忙繁忙碌治办年龄,又要打扫宗祠,清算供器,还要制定宴客吃年酒的票据,忙得连用饭喝水的工夫都没有。偏黛玉因克日奉养母疾过分繁忙,身子骨本又单弱,兼着时气寒凉,感冒些了风寒,病倒在床不能起。秦氏又忙着各处请医调节,看大夫启帖、症源,商讨药案,命奶娘丫头轮番照看汤药统统,安慰黛玉放宽解保养等等,恨不得能使个孙大圣的兼顾术,化出七八个兼顾来,把这些千头万绪的琐事十足给理清了。

一语未了,就见远远的廊上有人掌灯过来,到了近前一看,本来是林海,身后跟着一个手提玻璃绣球灯的丫头。林海见秦氏并一大堆丫头婆子耸峙在门口,吃惊道:“天怪冷的,如何不出来屋里说话?”秦氏朝他福了一福,笑道:“女人吃了药睡着了,倒不好轰动。故而唤了奶娘出来白问两句,女人甚安。”林海点点头,负手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出来了。老太太一时瞧不见你,正在问呢。”秦氏笑道:“逃席却被抓住,未知老太太要如何罚我?”

林深躬身执了杯,林海躬身斟酒,两人齐声祝贺一番,林母笑着将被子接在手中,一饮而尽,点头道:“很好。你们且归座,也领儿子一杯祝酒。”林珩林珏听林母发话了,也恭恭敬敬地向林海和林深献了酒。又饮了几巡酒,林海领着众后辈,秦氏领着众女眷重又叩首施礼。家下男妇小厮丫环也按着上中下职分出去叩首祝春,林母散了押岁钱、果子、花炮、荷包毕,见天气不早,叮咛道:“明儿还要进宫朝贺,天也不早了,散了罢。”世人依言散去。

秦氏冷哼道:“主母病着,她倒是有雅兴赏梅?”珠兰笑吟吟道:“下半晌雪下得甚大,搓棉扯絮的,这个时候却赏梅,不怕把人冻坏了。不过也是,愈是酷寒,梅花才越有风神值得赏玩呢。”鸾枝挖苦道:“你可更加有菩萨心肠了,不相干的人,也值得你担忧人家冻坏了。依我说,冻坏了才好,免得上蹿下跳惹人腻烦。打谅谁不晓得她怀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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