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好一点了?”宁昭容看郁偆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还觉得郁偆不疼了。
“身子好了?听阿宁讲,你前几天不舒畅,这是好了?”淑妃看向郁偆,眼中似是透着些别的甚么。
“你可很多吃一点,不然将你带出去,让别的宫里的瞥见了,还觉得是我虐待了你。”淑妃换了一副筷子,给秦素夹了一片獐子肉。
没一个月,严彩嫔的话便少了,不过倒是干起了实事。
秦素有些受宠若惊,倒不是因为淑妃亲身给她夹菜,而是因为……她终究能够踏出这长春宫。只要能出了这长春宫,她总能有机遇去凤藻宫,看上一眼她的儿子。
那二十三皇子是个早产儿,身子本就比平常婴儿弱些,贤妃为了儿子的安康着想,不但连满月酒没办,就连百日宴也推了。
秦素出去的时候,这殿内的人已经规复原状,那棋盘上的棋局已经清算洁净,正等着残局。
周英蠢,严彩嫔奸,这两人加在一起,并没有负负得正,而是更加笨拙、奸滑。一想到还要和这两小我住在一起,郁偆就感觉心累。
淑妃正跟张嬷嬷下棋,听到秦选侍来了,便道:“她来了恰好,让她跟我一道下棋。”
一旁的严彩嫔赶紧回声,“有我呢,有我呢,我会照顾好的。”
“我还想多爽两年呢,如何这就来了?莫非是这段时候吃得太好,催熟了?”郁偆将本身闷在被子里,碎碎念。
只不幸了秦素,竟是连亲生儿子的一面,都见不着。幸亏秦素现在看得开,除了每日规端方矩地来给淑妃存候,陪着、哄着、阿谀着淑妃,便是在本身的院子里习女红针黹,将本身的日子填的满满铛铛,不去想旁的。
服侍完淑妃午膳,郁偆跟人交了班,便先去用饭。
郁偆跟宁昭容一起,还没走到房门口,郁偆便捂着肚子,弯了腰。
“才这么点年纪,就想着涂脂抹粉,也不晓得为的甚么……”
“没有……就是我仿佛来阿谁了?”郁偆呢喃道。
郁偆小肚坠坠地疼,小腿也有些发胀:“啊……应当不是,我又不是第一次吃,哪会吃多。我就是……说不上来,就是这里疼的短长。”郁偆双手交叠,捂着那块处所,非常用力。
淑妃的午餐很丰厚,按份例便有四个果盘、六个凉菜、八个热菜,再有两道汤品,明天因留了秦素一道用膳,还分外加了两个菜。可这么多东西,就算淑妃和秦素敞开肚子吃,也还是会剩下好多。更何况,身为宫嫔的她们,甚么都讲究个度,吃个七分饱,便会停下筷子。
“你们也快坐下,我先盛汤,我们都喝一碗暖暖胃。”郁偆看着这些从淑妃餐桌上撤下来的菜,一点都不嫌弃,归正都是洁净的,有些更是只动了两三筷子。
过了约莫七日,严彩嫔脸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全,就算拿厚厚的脂粉来遮,还是清楚可见。
“妾身,见过娘娘,娘娘万福。”秦素行了个标准的礼。
本来方才吃饱肚子,郁偆满面红光,有精力的很,返来的时候,另有闲心和宁昭容会商等端五的时候,要绣几个五毒纹样的荷包送人。
“说这些客气话做甚么,我哪会儿刚来的时候,比你还镇静。好好歇息,过几天就没事了。有甚么事,就跟你同住的严彩嫔讲。”
等着郁偆再次去正殿服侍,本来就和熟谙的普通同僚,脸上都有了些奥妙的神采,有些脾气比较开朗的,还恭喜郁偆。还说……郁偆该换个发髻,别再装得跟个孩子普通。被这么一闹,本来不害臊的郁偆,脸红得不可,跟刚熟透了的柿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