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斥道:“混闹,十一郎是皇子,今后岂能只会玩耍。”
司徒塬挑了挑眉:“有何高见?”
宝玉跟着他出来,只点头道:“我倒是有很多动机,偏都在我脑中乱糟糟的,说不出来。”
司徒塬昂首瞧了他一会子:“我想了这几日,想不出来此举你又甚么好处。你贾恩侯此人,没有好处是不会闹出大动静来的。莫拿哄贤人那一套哄我。”
贾赦笑道:“臣感觉此人也是小我才,藏在道观里可惜了。废料亦可再用的。今后或拿去对于外族,倒是好得很。”
司徒塬笑道:“是了,依着这体例,我那被圈着的大侄子有好处得,他许是上赶着来的。”他想了会子,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贾赦,“喏,投名状。”
清平道人道:“司徒道长很有家私,请的起你。”
贾赦晃了晃手指头:“你如果敢,想来兄弟大臣家中满满的尽是密探。”
贾赦想了想,跟他废这些话没多大用处,乃叹道:“这便是我国地形形成的了。北有大漠、西有高山、东南皆为海,唯困于当中方寸地,非论地盘山川物产皆有限,唯内斗一途尔。如西洋诸国,暮年也曾混战,现在皆放眼别处。本国输了可往外洋赢返来,岂不好?”
贾赦瞥了他一眼:“他这叫唯才是举。他容得下姜氏兄弟一文一武掌控朝堂不狐疑他们,容得下我在他跟前肆意无礼,你能么?你们个个恨不能取他而代之,换做是你,你敢用兄弟么?”
贤人哼道:“罢了,瞧十一郎份上。”
贾赦咳嗽一声,往他劈面坐下,正色道:“司徒塬,我本是看你特别不扎眼的。我国人才济济,偏最爱内斗,你便是此中佼佼者。”
贤人瞪了他一眼:“莫带坏了朕的皇儿。”言罢竟让人领十一皇子出来。
贾赦忙望着贤人再行了回礼。
二人乃先用了饭,饭毕又歇了会子,贾赦指着外头道:“走,出去溜溜。”
司徒塬苦笑道:“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我若不斗,或是死路一条,或是碌碌平生。你瞧贤人,可用过一个兄弟?”
司徒塬乃喊人安排午餐,又向他道:“克日朝中大闹,很多大臣听闻贤人欲劳师远征,纷繁上谏请止。偏贤人一言不发。”
此言一出,连戴权都悄悄吸了一口气。太坏了!难怪姜大人总说贾国公坏得明目张胆。
贤人点头道:“不错,恰是他们送来的,统共也没几件呢。”
宝玉见他满面寂然,心中蓦地一突,忙站了起来,躬身应“是”。又问:“想来大伯要写的这个是要紧的?”
贾赦笑道:“司徒塬,你高傲吧,我头一个哄上船的便是你。”章石鹿是小白哄上船的。
司徒塬道:“宫中诸事有我的人,十一皇子处无忧。”
贾赦乃取出一张天下舆图来:“你瞧瞧罢,这个天下有多大。与其让外族占了去,不如我们取来。”
贤人哼道:“他出的主张,天然他清算首尾。”
司徒塬笑道:“不过问问你想做甚么罢了。传闻你欲引着贤人去外洋打下地盘来分给诸位皇子,我策画着我可否捞一份。”
宝玉公然抱了一叠子书在那边候着,闻声外头说“老爷返来了”,立时凑到门前亲打起帘子,望着贾赦眼巴巴道:“大伯,另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