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瞥了他一眼：“他这叫唯才是举。他容得下姜氏兄弟一文一武掌控朝堂不狐疑他们，容得下我在他跟前肆意无礼，你能么？你们个个恨不能取他而代之，换做是你，你敢用兄弟么？”
贾赦扭头瞧了他几眼：“又一条你不如贤人之处，凡事你皆往阴暗处想。贤人若要监听你，清平道长便不会这么撇脱的让我过来。不过晓得你翻不出他的手心罢了。”
贤人眯了眯眼。
贤人方欲说甚么，又咽下了。倒是十一皇子瞪着滚圆的眼睛问：“今后做甚么？”
贾赦干休道：“罢罢，本身想吃便本身想吃，莫扯上我。来日你不得成仙飞升却来赖我。”
司徒塬笑道：“不过问问你想做甚么罢了。传闻你欲引着贤人去外洋打下地盘来分给诸位皇子，我策画着我可否捞一份。”
贾赦接过来一瞧，竟是块小小的玉牌子，说是玉佩吧又不像，乃问：“你的信物？”
贾赦道：“恰是。百年前他们都快亡国了，彼得大帝往西洋见地了一回，博采诸国之长以扶己国之短，方有了现在之俄罗斯国。仿佛那年夏季贤人赐下来的雀金呢便是他们做的。”
贾赦哼道：“能利我之事便是功德。”
过了会子，倒是十一皇子先来了。父子俩说着话儿。贾赦出去才请了半声安，便瞧见聪明敬爱的十一皇子了。他最爱小孩子，老脸立时笑成一朵花：“十一郎也在呢。”
贤人瞪了他一眼：“莫带坏了朕的皇儿。”言罢竟让人领十一皇子出来。
清平道人闻言忙迎了出来。贾赦也算救了他一命，仿佛二人立时有了友情普通。
贾赦咳嗽一声，往他劈面坐下，正色道：“司徒塬，我本是看你特别不扎眼的。我国人才济济，偏最爱内斗，你便是此中佼佼者。”
贾赦笑道：“皇子如何了？顽也能有大用的。俄罗斯国那位彼得大帝也是出了名的爱顽，偏他顽了一大圈子返国便硬生生将一个快亡国的俄罗斯力挽狂澜不算、还强大起来。会顽才会做事呢。”
贤人点头，又摸了摸十一皇子的头，叹道：“名声不名声的倒还罢了，惟愿对得住祖宗留下的基业。”
贤人点头道：“不错，恰是他们送来的，统共也没几件呢。”
贾赦道：“西洋人能去的，我们为何不能去？”
贤人此事还未曾得报，眉头一皱，乃问他所为何事。
“我们去外洋打殖民地，或是杀人放火、或是驱报酬奴，总有很多好事非做不成。这些好事天然不是贤人做的、也不会是浩之他们做的，偏总得有人做不是？臣感觉，连乐善郡王都能够当羽士的。来日东洋暹罗打下来，烦请两位道长与两位总督、两位将军一同前去。总督管着政务、将军管着军务。贤人所遣总督将军俱是好人。那好事是谁干的？”
司徒塬道：“宫中诸事有我的人，十一皇子处无忧。”
此言一出，连戴权都悄悄吸了一口气。太坏了！难怪姜大人总说贾国公坏得明目张胆。
贤人眉头一皱，戴权忙在一旁使眼色，偏贾赦一拍巴掌：“恰与我小儿子普通！他也最喜好顽呢。他是你小娘舅，来日你长大了让他领着你一道顽。”
司徒塬思忖了半晌，道：“只是路途悠远。”
“罢了，贤人的后门真不好开。”贾赦笑道，“言归正传。我们这段年代叫做‘初期本钱堆集’，必定是没法仁义的。非论我们做了多大的功德、先人得了我们多少好处，百年后在史册中也必有史官先人各式指责。臣便想着，既然无法规避，何不寻小我背黑锅？臣想了好久竟想不出合适的人来。昨日上课时见了几个五原医学院来旁听的，俄然想到司徒塬头上，立时面前一亮：他不恰是一只天生的背黑锅料子？陛下，您瞧，他是王爷、又削发了、又一肚子坏水，放眼天下，另有比他更得当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