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拿起那张纸扫了两眼:“依着我本身的意义天然不肯将三丫头嫁去他家的。只是日子仍三丫头过,不如让她本身挑。”
白安郎道:“不错,冯唐将军与其弟冯牧将军。其堂兄冯紫英为贤人密探头子。”
那公公笑道:“此话怎讲?”
黛玉道:“黉舍呢?领着你的门生出去?”
贾赦笑道:“莫盯着高门大户,我们家有钱有权。还是那句话,他们肯对我们家的女孩儿好,送他们些好处何妨。”
白安郎倒是个百事通,听了问道:“叨教二位老爷,预备替三女人寻一户多么人家?”
贾赦摆摆手:“这本是该当的。不过现在环儿也出息了,她眼瞧着你二人非常公允,便不再肇事了。”
宝玉一愣。
宝玉奇道:“我瞧着伯父甚是心疼琮儿。”
“那是琏儿亲娘不在了,没人替他抱不平罢了。”贾赦道,“只怕你二嫂子心中不平呢。偏她是儿媳妇儿、我是公爹,她何如不了我罢了。”
贾赦哼道:“还是雀牌。”
虽贾赦说得又快又随便,宝玉听得清楚,涓滴未曾狐疑。大热天的,一股子寒意顷刻将他浇了通透。半日,向贾赦深施一礼:“谢伯父相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