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怔了一下,才缓缓道:“为何要说这话?”

徐光一听,便知他老爹不是故意罚他,嘴角倏忽勾起,道了声是。

徐光却不睬她,只面无神采,淡淡看向他娘亲邱氏。

世人见惯了她常日霸道模样,此时现在都忍不住在心底唏嘘不已。

连香儿眼神板滞,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俄然又如得了拯救稻草普通,几下扑到邱氏身下:“求夫人发善心,救救我儿,不,救救长生,求夫人开口救他……”

何连之忙努嘴辩驳:“才不是呢,我才不会被这些东西唬住呢!”

到最后,她疼得狠了,也顾不上叩首了,竟当着满屋子人面满地打滚起来,直滚得浑身褴褛,披头披发,惨叫声更是歇斯底里,让人不忍闻。

屋里人很多下人见她这副模样,都是又诧异又痛快,更别提昔日里被她逼迫□□的那三房姬妾了,现在早已在内心叫了一万个好儿!

然那镜子偏不管如何都扔不掉,连香儿几欲崩溃,直将头磕得山响,告饶道:“夫人、大爷,饶了贱妾和长生罢,今后我再不敢啦……”

冯渊看着他,忽勾了唇角,幽幽道:“放心,师哥不会收她做妾的。连你都晓得心疼她,师哥如何舍得?”

“母亲放心。”这回,徐光才垂垂缓了色彩,只向门口喊了一声,“二师哥,你可进屋了。”

连香儿呆了半天,更是不知所措,恰好耳边婴孩的哭叫更惨烈了,声声刺在她心上。再看那镜子,只见长生已被啃得脸孔全非,鲜血直流,直看着她唤“娘亲,拯救”,当真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好了!”冯渊噙着笑,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到底如何了?”

徐光低头看了眼浑身的泥点子,苦笑着摇了点头,入府去了。

徐光一愣,只当他起了玩心,也未多想,只笑道:“想去便去,我也知你这孙猴儿这几日憋屈坏了!”

“甚么褴褛玩意,也敢拿出来唬我?”连姨娘那里会信,倾身捡起那铜镜就要扔回徐光身上,然不想那镜子竟不平常,像长在她手内心似的,凭她如何用力也扔不出去。

徐亮被她哭得更加惊心,因连香儿现在就跪在他脚下,她方才看那镜子时他也低头看了,看到的却并不是他儿子,竟是一个大哥女人,但见白发枯疏,皱纹满脸,斑痕遍及,还口水直流,肮脏至极,实在不堪入目。恰好贰内心却又是极清楚,那便是连香儿今后的面貌,心下竟是滋味难言。

她不由心虚起来,一脸猜疑地将那铜镜举起来看。然不看便罢了,这一看几近将她骇得魂飞魄散。

说完,又叮咛管家放饭。

何连之咬着牙,面上垂垂委曲起来,他原就是个内心藏不住事儿的,如何经得住冯渊这般激,忿忿道:“没有。”

徐亮只伸手从冯渊怀里将长生抱了,朝地上瞪了一眼:“你这孽障,本日这般肆意妄为,将府里闹得鸡犬不宁,彻夜你便给我去祠堂罚跪,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省过!”

慕耀自是晓得的,只向冯渊笑笑:“怕是本日四师哥的手腕太短长,六师弟被吓着了!”

便是慕耀与何连之,看到此番情状,也有些不好过。

她再顾不得脸面,竟连爬带滚到了徐赤脚下,泣涕涟涟,叩首不迭道:“大爷,我错了。求您饶过我儿,啊不,饶过长生罢。从今今后,我再不敢冒昧,我给夫人和您当牛马使儿,求您放过长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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