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mm,扳连你刻苦了!”英莲说着,低头细心看她脚上,问紫鹃道,“这伤可要紧,大夫如何说?”

英莲闻言,稍稍放心了些,然听闻慕耀送药,倒是来了兴趣:“你说慕耀给mm送的药,他安知mm脚上磨破了?”

林如海闻言,点头不迭:“恰是如此。”

“哦?竟有此事?”听到此处,英莲眼中模糊现出亮光来。看来,这两日,倒是产生了好些她不晓得的事儿呢!

林如海心中还是半信半疑,因转头又向冯渊确认道:“当真无事?”

冯渊见林如海面有难色,欲言又止,心中了然,只道:“翁丈担忧百年以后,贾府会再派人来接阿瑛与黛玉,到时再无来由推委,又会重入两难之境?”

“好了,一向似这般捂着,过会子身上都要捂出痱子了?”冯渊坐在床头,极和顺地哄她,“伉俪本就如此,乃是世上嫡亲至密之人,不必害臊的。”

英莲不由叹道:“爹爹又犯老弊端了!现在你好生调度,今后自会亲见儿孙合座,绕膝承欢。比及mm婚事定下来,有了好夫婿,我们再无后顾之忧,便是贾府不派人来接,念在母亲的情分上,我们也自会去走动看望的!”

*

床上林如海咳嗽了几声,倒是摆摆手道:“罢了,无事就好。我正愁不知该如何回老祖宗的信,既你们来了,感觉应如何说较为妥当?”

冯渊因道:“翁丈不必过于忧愁。着眼现下,翁丈病着,本就受不住长途跋涉,何况现在也不是出神京的好机会,不如便以病为由,称医嘱须静养,不宜迁徙。比及他日病愈,再让墨玉、黛玉姐妹二人前去尽孝。如此一来,合情公道,想老太太也不好再说甚么的。”

冯渊唇边笑意更深:“那是为何?”

本来,那贾琏回了神京后,贾宝玉听闻了扬州的事情,得知林mm未曾一同返来,急得闹了好一场,竟病了大半个月。贾母心疼孙子,写信与林如海,叫他待身材好些便回神京养病,一来可请太医诊治,用药也上乘;二来带墨玉与黛玉一同归去叫她瞧瞧。

林如海这才放下心,叹了一声道:“自畴前日收到荣国府的信,现在我这心真真是如悬半空。黛玉之事尚未安宁,又听闻你伉俪失和,当真叫我放心不下!”

话说英莲本一向在床上偷听屋外动静,却不想冯渊遣了下人后俄然重进了内里来,情急之下,只得一把扯过被子,将脸遮住。

从林如海屋中出来,英莲跟着便去忆竹轩看望黛玉。说来她是本日才得知黛玉自前日从慈心庵返来便累病了,想来定是与那日仓猝赶路有关,是以心中非常过意不去。

英莲愧道:“荣国府老祖宗来信的事我已传闻了。这个时候还惹出事端劳爹爹伤神,真是我的不孝!”

林如海缓缓点头,很久只道:“但愿如此。”

林如海打量二人好久,才道:“真是小事么?你伉俪向来敦睦,此次怎俄然……从慈心庵返来你姐妹二人就少来我这里,又都病了,莫不是出了甚么事却决计瞒着我?”

林如海苦笑道:“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费尽周折接黛玉回了来,又赶走了贾琏,现在才消停了些,我如何会自找费事?!不过,我担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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