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首三人却不睬会,右边坐着断音寺的主持,恰是名为六聪的大和尚,面宽体肥,油光光的头顶处,点着九个戒疤。
“如何连旗兄弟还未返来,莫不成出了状况?”张龙正喝到酣处,却突感觉过了好些天,不由疑虑。
“老不死的阉狗,你有神通,本座就没有?你真觉得我们都怕你的阴阳壶?”蓑衣人也跳起,指面骂了起来。
“废话,你不晓得那群妖人中有一个龙阳子?定是他要无缺无恙活捉我们,才好供他淫乐,不然那一众妖人一哄而上,我们有再多宝贝也不敷死上十次百次的!”云天扬急火攻心,他是四人师兄,如果受损于此,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今后就算出去,如何面对门中长辈和授业恩师?
“不是他是谁?”
张谷阳乃是北岭七侠之首,也是这群弟子中修为最高,倒也乐得传授张龙两人一些粗浅剑术,盖因西老虎曾透漏,知这二人迟早拜入禹山,也是将来同门。
六聪和尚大喜,“果是师伯亲至,连那追隐叟都不敢矜持了。”
“你敢!九夜老怪,不要觉得本真人怕了你,以你那半吊子的三阴六尸爪,还何如不了我!”左边一排中跳出一个怪白叟,指着劈面一蒙面蓑衣人尖喝道,好似被震惊了逆鳞。
三人还乐在礁石凉亭中觥筹交叉,李尘俄然感到四周元气有一丝变动,心生警兆。
山中多寺庙观宇,佛道同居,大有四周郡城的善男信女不惧路遥,远来上香。此中香火,尤以断音寺为盛,千求百应,是以香客每日来往远胜其他神权。
就是本日,也是因为几位要好的师兄,都去中厅商讨大事,才没人伴随,无趣间走动到了这里,看到三人喝酒作乐,再一想连旗等师兄弟还被困在断音寺,不由愤恚。
“连旗他既然已经被叶老前辈收为弟子,就算有事,也自会逢凶化吉,倒是赵英兄他此去禹山,相隔八个大州,不下百多万里路途,固然有州郡飞兽羽禽,飞舰大舟载转,怕也得一年多,实令人担忧了。”李尘倒是不担忧连旗,倒是感觉赵英向道心坚,竟然不远路遥,几日前告别世人,前去夜州禹山寻求机遇。
点星叟提起灵峤派,西老虎唏嘘不已,叹道:“当年灵峤山万仙朝圣,灵峤派祖师谷晨真人多么神通,证就了地仙业位,横渡四次四九重劫,法力浩大,神通无边,竟然还是何如不了碧瑕境游仙洞三圣,遭劫身故,元神都被打入循环,可惜可惜。”
倒是连旗,因是和这些师兄师姐结识时候很短,也未几言,只是悄悄以真气催动飞剑,借助五人临时结成的小五行剑阵极力斩杀黑影咒灵。
左边也是驰名的正道修士,“烈嵬风”邹纵忌,满脸煞气。
“哎呀不好!”点星叟俄然站起家来,眼中冒火,西老虎也大惊失容,他也有些道行,掐指连算,神采惊奇。
其他三人也是禹山年青弟子,五人本以云天杨为首,带着李秀奇、朱红、刘妍另有新近的师弟连旗,想趁断音寺群魔乱舞时,打杀几个妖人,先立一功,便打着刺探敌情的名义,讨得点星叟同意,仗着飞剑诧异,又有长辈赐下的神妙宝贝,加上对方并无短长人物,才大胆前来。
“那一干邪魔外道,并不放与我眼中,只是断音寺乃灵峤派一支分脉,现在灵峤派不存,但到底千年前曾为正道魁首,不成藐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