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聪听到壶猴子,心中悄悄惶恐,又自揣摩道:“追隐叟虽至,恐仍难敌点星叟,我那师兄一个月前也去聘请九湖七山的我教高人,不晓得可否请来一名元神凝练的散仙,不然我这五百年基业终是难逃一劫。”
点星叟冷哼一声,持续说道:“只是没想到,谷晨身后,他那些徒子徒孙,偷了派中一些秘笈,各占一方,自主流派,还和傍门左道,邪魔修士搅在一起,倒是千万不该了,我老头子恰好又逢一甲子出世积修外功,便先拿其开了杀戒吧!”
三人还乐在礁石凉亭中觥筹交叉,李尘俄然感到四周元气有一丝变动,心生警兆。
湘洹水榭中,李尘还与张龙张虎一起喝酒谈天,这几日又来了很多禹山剑仙,俱都是年青一辈弟子,此中较为驰名的就是张谷阳、何朝光、君不维、詹御、黄生、严敏琪、卢云七人,合称北岭七侠,以及南山三剑,赵重阳、崔匡、石磊。
但他两都不如中间坐的白叟,唤作“鬼泣娑罗”毗屍白叟,也恰是他亲身脱手才擒下了连旗五人,不然凭六聪这一干修士本领,连对方潜入都没发觉。
只是他见李尘好似视他不见,望着别处,心中着怒,不由喝道:“你...”
“如何连旗兄弟还未返来,莫不成出了状况?”张龙正喝到酣处,却突感觉过了好些天,不由疑虑。
“废话,你不晓得那群妖人中有一个龙阳子?定是他要无缺无恙活捉我们,才好供他淫乐,不然那一众妖人一哄而上,我们有再多宝贝也不敷死上十次百次的!”云天扬急火攻心,他是四人师兄,如果受损于此,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今后就算出去,如何面对门中长辈和授业恩师?
“有甚么可惜的,那谷晨高傲非常,觉得得了《灵宝虚皇心经》、《元阳天经》两部无上天书,修成神通,便不将同道放在眼中,企图一统正教傍门两道,焉能不亡?”
就是本日,也是因为几位要好的师兄,都去中厅商讨大事,才没人伴随,无趣间走动到了这里,看到三人喝酒作乐,再一想连旗等师兄弟还被困在断音寺,不由愤恚。
“老不死的阉狗,你有神通,本座就没有?你真觉得我们都怕你的阴阳壶?”蓑衣人也跳起,指面骂了起来。
“那一干邪魔外道,并不放与我眼中,只是断音寺乃灵峤派一支分脉,现在灵峤派不存,但到底千年前曾为正道魁首,不成藐视了。”
“连旗他既然已经被叶老前辈收为弟子,就算有事,也自会逢凶化吉,倒是赵英兄他此去禹山,相隔八个大州,不下百多万里路途,固然有州郡飞兽羽禽,飞舰大舟载转,怕也得一年多,实令人担忧了。”李尘倒是不担忧连旗,倒是感觉赵英向道心坚,竟然不远路遥,几日前告别世人,前去夜州禹山寻求机遇。
“不是他是谁?”
李尘自不睬会这些门派弟子来往,倒是张龙张虎两兄弟经常前去凑趣请教。
此中一少年,恰是连旗,另有四位幼年的禹山剑仙。
但至今却未有真正的仙家来临,让六聪和尚焦心万分,临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