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首三人却不睬会,右边坐着断音寺的主持,恰是名为六聪的大和尚,面宽体肥,油光光的头顶处,点着九个戒疤。
“师伯何不斩此五贼,莫非真要等那咒灵耗尽他们真气,抓来供龙阳取乐?”六聪和尚满脸褶皱,心中更是焦炙,不由秘音传声问中间毗屍白叟。
三人还乐在礁石凉亭中觥筹交叉,李尘俄然感到四周元气有一丝变动,心生警兆。
三人这几天还是第一次聚会,也是因为张谷阳和其他几位同门进水榭厅入耳候点星叟和西老虎叮咛去了,这才没空指导张龙张虎,这才抽出空来。
只是他见李尘好似视他不见,望着别处,心中着怒,不由喝道:“你...”
点星叟瞬息平静下来,嘲笑道:“一时失了算计,没想到那六聪和尚连他那不成器的师伯也请来了。”
张谷阳乃是北岭七侠之首,也是这群弟子中修为最高,倒也乐得传授张龙两人一些粗浅剑术,盖因西老虎曾透漏,知这二人迟早拜入禹山,也是将来同门。
山中多寺庙观宇,佛道同居,大有四周郡城的善男信女不惧路遥,远来上香。此中香火,尤以断音寺为盛,千求百应,是以香客每日来往远胜其他神权。
点星叟提起灵峤派,西老虎唏嘘不已,叹道:“当年灵峤山万仙朝圣,灵峤派祖师谷晨真人多么神通,证就了地仙业位,横渡四次四九重劫,法力浩大,神通无边,竟然还是何如不了碧瑕境游仙洞三圣,遭劫身故,元神都被打入循环,可惜可惜。”
“这五个小孽障倒是固执,龙阳子,不如让本座脱手替你擒下,肉身恰好与我炼血魄珠,生魂供你养成阴阳童灵,岂不是分身其美?嘿嘿,嘿嘿!”
“我们自是担忧,何如本领寒微,心想出一份力,却也没处使。”张虎张龙神采难堪,但说的也是究竟。
“无妨,我派老友,洞虚湖火阳真君首徒已经去了。”
毗屍白叟声音沙哑,又秘传道:“何况那龙阳子的师尊将至,本座也不好与之难堪,便留着吧,万一今后事败,也能够这五报酬勒迫。”
“废话,你不晓得那群妖人中有一个龙阳子?定是他要无缺无恙活捉我们,才好供他淫乐,不然那一众妖人一哄而上,我们有再多宝贝也不敷死上十次百次的!”云天扬急火攻心,他是四人师兄,如果受损于此,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今后就算出去,如何面对门中长辈和授业恩师?
“有甚么可惜的,那谷晨高傲非常,觉得得了《灵宝虚皇心经》、《元阳天经》两部无上天书,修成神通,便不将同道放在眼中,企图一统正教傍门两道,焉能不亡?”
“奇哥,都是你的好主张,这下可好,被那妖人困在这怨幽咒狱中出不来了吧?”
青阳山一处幽境中,正有三男两女,按五行方位,头顶奇光异彩,会聚流转成一道光圈,狠狠抵挡四周不竭赛过而来的蓝影黑光。
“你们倒是喝的欢乐,一点都不为连旗师弟焦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