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说了一通,也不管两兄弟听未听懂,直管自言自语,不过韩清野字字记心分想半天,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一片片天宫玉阙,排云垂列,紫云青罗,云鹤羽兽,龙虎狮豹,麒麟凤凰,玄龟朱雀,各种仙景神异,瑞兽祥禽,如过云烟不竭划过心间,本身如那银河上一叶轻舟,随幻流而去,不知何终。
她有对白惜灵说,“李尘的《玄重真解》也曾与我们一部观览,获益很多,乃道家至高至玄法门,但此真要秘录,不得他的首肯,即使他俩迟早拜入门内,也不成提早传授,倒是玄英水府中,藏很多上古道经丹卷,乃玄英古仙遗留,亦是不凡已极,你我异类出身,没法全然修炼,玄英上人倒是人道之身,所著典范天然归人灵修炼为妙,不如传与他俩,提早打牢道基,待李尘出关,或许便收俩报酬徒。”
白衣少女心中一想,从速运息转功,收了魅意,才让两人好转回神。
她声音灵动清脆,听得韩清野又是心神难守,却不敢再生乱念,拉住弟弟向她一拜,道:“回禀仙子,我们俩是下界凡童兄弟,我名韩清野,这是舍弟韩清时,本在三重观内等待仙尊老爷出关,呆了有半年,因一时恶劣,误闯后山禁地,也不知怎就落在此处,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只瞥见火线天柱可寻,便想畴昔寻一条前程,如果冲犯到仙子圣境,求仙子恕罪。”
紫凝神情舒缓,指着韩清野两兄弟道:“你如何把他俩带来了,这是李尘将来的两个门徒,此次闯山应吃点苦头,你倒好把他们带来了。”
她言罢,屈指弹出两道紫玄元光,分射至俩人身内,又道:“你们身患天赋恶疾,药石无救,早在初生时便该魂归转世,但逢李尘脱手,以道家至法,天赋玄异,逆转你两命格,持续至今,划一得了仙缘,我这两道紫玄之气,虽不成能治愈你们恶疾,却可与那两道天赋之气相融相增,补愈后天缺漏,奠定你们修行根底。”
韩清野和韩清时周身出现紫光,又冲起吵嘴二色,恰是天赋之气,三光覆身,照彻殿堂。
“本来是两个毛躁小孩,后山禁地,除非是玄重派门人弟子,或是三重观内持玉符敕令的执事弟子,才可去往,你们两人连观里羽士道童都算不得,如果误闯,震惊制止,依你们操行,如果良善之辈,当颠送山下一处险谷,吃刻苦头便就罢了。如果刁滑暴徒,必有大惩,剥离神魂肉身,打入两处天国,受尽炼狱之苦,如有改过之心,或可摆脱,不然大奸大恶,特别不孝不敬之暴徒,便要受尽亿万劫罚,无间之狱,求出无期。所幸你们两个小孩,也无恶业,应被这玄重塔禁法送入山下险谷才是,怎会反而落进塔内六合,来至此处?”
韩清野混蒙中,心念连闪,好似无穷灿烂穷魂,生出无数气象。
“大、大哥,我们这是在哪?”
紫凝细语分辩,因事关玄机,隔了音障,不让殿中的两兄弟闻声。
韩清野还是拉着弟弟跪在大殿中心,朝紫凝叩拜,口祈神女上尊或是仙子上尊,不知如何称呼。
两兄弟福诚意间,双手合十,执至诚之礼大拜紫凝。
韩清时吓得面无赤色,紧紧抱住韩清野,如抓悬命草系,魂惊神跳。
紫凝乃异类散仙,有极深功果,元神凝练,返照天赋,道行高深莫测,前知后知,无不灵验。唯独时下,迷云覆盖,李尘又在闭关,不知多少大神通者神仙在暗涌活动,杀劫将起,已无多少神仙能够安度,心神难宁,自无从打坐修炼,修为毫无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