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行至一处，箕水豹指着面前一片焦黑的断瓦残垣，用心问道。
“先不说这男童走失之事了，我们闲事要紧。”尚恪说着，将一名叫魏奇的部下唤了来，“我临行前叮嘱你的事，你办得可安妥？”
“徐老板何许人物，当时就放出话来，要让这些倭国人活着走不出奉天府的地界！”
“《西纪行》是你写的？！”尚恪顿时眼睛一亮，对我满面的崇拜，“的确是本奇书啊！冷女人如此成就，真泰初烁今！”
跟着尚恪在漕运衙署落脚，我便忍不住问道：“奉天府上，竟丢了很多个孩子？”
“接连丧失孩童……”箕水豹望我一眼，“这奉天府，到有点像小月你写过《西纪行》里的比丘国。”
箕水豹便不齿地“切”了一声：“裙带干系，官商勾搭，你们奉天府，还真是‘民风浑厚’。”
魏奇咧了咧嘴：“这倭国人的商船，刚巧在来奉天途中出了些毛病，一来便探听奉天船埠四周可有修船的处所，便经府中人举荐，到徐记船厂去了。”
“这帮倭国人，还真是搞事情。”尚恪皱眉道，“船厂的徐老板如何说?”
“当晚，有两个倭国人喝醉了酒，与船厂的伴计三言两语分歧，双便利动了手。倭国人固然凶恶，但架不住船厂伴计人多，闹了一阵子便被他们老迈喝散了归去。不想那喝醉的倭国人感觉憋屈，又一把火点了船厂的堆栈！闹得满船厂的伴计皆忙着救火，闹腾了大半夜才消停。”
“尚提举台端光临，徐或人有失远迎啊！”
“就是说呢！”魏奇明显也感觉这不像徐老板的一贯风格，“据我探听，说是那倭国首级赔了徐老板一笔不菲的金银，才得以息事宁人。”
我看得于心不忍，也上前帮着劝了几句，那妇人终哭哭啼啼地去了。
“是。”魏奇煞有介事地从怀里取出个小本儿，“那倭国商船与本月初三早上辰时，在我奉天府船埠泊岸；又于初四早卯时拜别，在奉天府停靠一日一夜的时候。”
“哦，这不前几日，我们跟几个倭国蛮子干了一架，他们人少干不过我们，竟耍恶棍烧了我们的库房！”提及此事，伴计还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我也非常看不惯啊！”尚恪无法道，“谁让你师弟我人微言轻呢，能独善其身管好部属，已是非常心累了。”
“演给你们的人，亦演给本身的人。”我嘲笑道，“制造抵触、放火烧屋，只怕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吸引大多数人的重视力罢了。”说着，望向箕水豹点头道，“这徐记船厂大有文章啊！”
我便冲他拱手道：“早听尚大哥提过徐老板大名，说您这徐记船厂在全部大运河上也是头一家，本日有幸前来，不知徐老板愿让我们开开眼否？”
我点点头，抬眼望了望周遭，暗想这四周七八间库房，倭国人偏就捡了间最不值钱的来烧，且按照夏季风向，又不会引燃了别的房屋，这若说是信手为之……不是倭国民气太软，便是徐老板运气太好了。
“何事？”
女人我脸一红：“呵呵……”
“可不是。”尚恪无法叹道，“不过大半年的时候，来府衙报案说不见了孩子的，倒有七八家。说来也邪门，丢得皆是八九岁的半大男孩儿，跑出去玩便不见了踪迹。衙门的捕快也曾下了大力量搜刮破案，却终究无果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