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又是演戏……女人我内心不由一声“呵呵”,这两日看了如此多的戏,公然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演戏?”尚恪有些不解,“他们为何要演戏,又是演给谁看呢?”
“哦,这不前几日,我们跟几个倭国蛮子干了一架,他们人少干不过我们,竟耍恶棍烧了我们的库房!”提及此事,伴计还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尚恪向门外瞟了一眼,方抬高了嗓门道:“这徐老板么,乃是我们奉天府漕运道,司漕官曹大人的大舅子!仗着曹大人这层干系,专做水路上的买卖,在奉天府可谓吵嘴通吃,是个能横着走的人物。”说罢轻叹了句,“也就是倭国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奉天本地,还真没几小我敢在他这太岁头上动土!”
魏奇咧了咧嘴:“这倭国人的商船,刚巧在来奉天途中出了些毛病,一来便探听奉天船埠四周可有修船的处所,便经府中人举荐,到徐记船厂去了。”
岂料那妇人闻言,昂首愤然哭辩道:“我儿子汪娃已有九岁年纪,自小聪明懂事,这寒冬腊月天,他岂会到江边去玩耍?再说,江干长大的孩子哪个不识水性?即便我儿出错落水,又岂会溺亡?!”
我便冲他拱手道:“早听尚大哥提过徐老板大名,说您这徐记船厂在全部大运河上也是头一家,本日有幸前来,不知徐老板愿让我们开开眼否?”
我们正三面相觑间,冷不防脑后一阵阴风袭来,便觉面前一晃,尚恪已向前窜出四五步,一个趔趄几乎颠仆。
我和箕水豹相对苦笑:“这传言,还真是无稽之谈。”
我观这徐老板五十许年纪,满脸斑白虬须,身材魁拔大腹便便,笑声颇大然笑不达眼底,公然是个典范的地头蛇买卖人。
魏奇低头看了看他的本儿:“哦,从初三傍晚酉时,直至第二日凌晨拜别,期间还出了档子事儿。”
“先不说这男童走失之事了,我们闲事要紧。”尚恪说着,将一名叫魏奇的部下唤了来,“我临行前叮嘱你的事,你办得可安妥?”
“随便看,随便看!”徐老板明显觉得我们是要考查他船厂的范围,以便今后的耐久性合作,将我们送了几步,又道手头正忙,唤了个伴计随我们四周走。
“这帮倭国人,还真是搞事情。”尚恪皱眉道,“船厂的徐老板如何说?”
“我也非常看不惯啊!”尚恪无法道,“谁让你师弟我人微言轻呢,能独善其身管好部属,已是非常心累了。”
“徐老板何许人物,当时就放出话来,要让这些倭国人活着走不出奉天府的地界!”
“接连丧失孩童……”箕水豹望我一眼,“这奉天府,到有点像小月你写过《西纪行》里的比丘国。”
我不由悄悄赞成:尚大哥倒有先见之明。又听尚恪道:“如此,便将那些倭国人在奉天的一举一动,胪陈给我们听。”
尚恪听到“一家人”的说法,额角莫名地一黑。
“演给你们的人,亦演给本身的人。”我嘲笑道,“制造抵触、放火烧屋,只怕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吸引大多数人的重视力罢了。”说着,望向箕水豹点头道,“这徐记船厂大有文章啊!”
“恰是。”箕水豹一拍尚恪肩膀,“师弟,你可有体例,让我们去徐记船厂看看?”
这便有些奇了:“若只为例行倒换文牒,何故需求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