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监笑眯眯地说道:“本来吏部给你划了一块东郊的地步,还是我顺嘴一说,皇上便亲身规定了一块南郊的地步,就在你本来那块地步的中间。要说这吏部司勋侍郎也不太不称职了,两块地分在两处,岂不是给你添费事。”
天子点点头,又向众大臣说道:“众爱卿有甚么设法尽管说来,理不辩不明,这一争一辩之间才气把事情弄清楚,徐卿你先来讲说!”
吴青笑道:“我只求陛下能持续信重我,也好让我持续为大兴效力,不枉我来这世上一遭,还请大监必然帮我。”
天子捻须沉吟道:“吴卿,你且来讲说看,这开凿运河之事会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费多少银钱粮食,需求几年方能完工。”
周大监说道:“那是天然。你可知陛下这回赐赉你的永业田在哪儿吗?”
太子上前一步回道:“回父皇,吴学士所言儿臣深觉得然。开凿涿杭大运河,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儿臣情愿主动请缨,为父皇监督工事。”
吴青此番豪言,让天子意动不已,古往今来,哪个天子不但愿本身能建立丰功伟业。天子抚须点头道:“吴卿此话有理,不能因为所费庞大而怯步不前。做大事该当深图远算,不能因噎之故,而绝谷不食。现在江南物产日渐敷裕,南边赋税也日渐举足轻重,开凿运河确有需求。太子,你且说说看你的设法?”
第二天,周大监便来宣读委任大学士的圣旨,并送来了一应犒赏。二人酬酢了几句,周大监点头笑道:“真不知你这小小的脑袋里如何装了这么多奇策良策。咱家在圣上身边奉侍这么多年,甚么样的文臣谋士没见过,却没见过你这般神通泛博的。既知吟诗作赋,又晓地理经济,还懂稼穑。圣上这么信重你,小丫头,你的前程不成限量啊!”
不一会儿,天子叫她说说涿杭大运河的设法,吴青便站了出来,层次清楚地解释阐发,将运河的根基构思与利弊说完后,与会官员有点头赞成的,有沉吟不决的,也有不屑一顾的,更有几个保守派已是义愤填膺,气急废弛。
天子笑道:“很好,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是该历练历练了。开凿运河一事,朕意已决。众爱卿就此事再商讨一下细节,等有了详细的打算,再呈与朕。各位另有其他事需上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