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如何日子还是得过,眼睛一展开还是要持续面对一大堆事。例行上了朝,吴青仓促赶往资善堂,正埋头做教案的时候,三郡主来找。三郡主站在门口也不出去,只朝她使眼色。吴青心中一动,赶紧起家跟从。
吴青赶紧说道:“不会太久,大监稍候。”随即招手唤来瑞娘小玉服侍沐浴。
吴青转动动手中的杯子说道:“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尘。琉璃杯虽美,却有铅毒。铅之毒,可改人道情,铄人肌骨。若用此物喝酒,年深日久的话,轻则令人腹痛失眠,重则会激发头疾和血症,久之多致人萎黄瘫挛而毙。”
吴青非常绝望,这封信通篇下来都是在讲公事,仿佛公文普通,没有透露涓滴小我豪情。激烈的失落让她心生退意。
忙完一天的事情,坐在案前,吴青第一次用沉着的语气给忠亲王写了一封复书。将之前承诺过的热兵器又详细描画了两种。这一次,她没有多写一句关于思念和倾慕的话。
诚意郡王撇撇嘴,嘲笑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女子,不顾好好服侍主子,倒到处炫异争奇,使乖弄巧。实在忍人腻烦。”
吴青也不举杯,只正色道:“我知尽忠事君,不知结党追求。天下谁做君主我不管,只要他能让我阐扬才气,为国度为百姓谋福祉,我便誓死尽忠。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至于让我用本身的脑袋和羽毛做赌注来一场豪赌,恕我做不到。郡王殿下,我也劝你不要冒险,现在你贵为郡王。他日新君登基,必然会晋封你为亲王,繁华繁华已然在手,又何必孤注一掷,以身犯险。皇上仁厚,太子威武,殿下又有何不满呢?”
诚意郡王厉声打断道:“我教你好好待在快意院学端方,没有我的号令不得踏出院门一步。现在顿时退下!”
琴琴当然也瞥见吴青了,她见吴青竟然和郡王同坐一桌把盏对饮谈笑风生,立时神采大变,刚瞪起眼睛要发威,诚意郡王皱着眉斥道:“是谁让你来的,这里不需求你服侍,去叫欢颜来。”
吴青淡淡地回道:“哦?殿下的话我不明白。我一介女流,又只是个教书的,那里当得起殿下青睐相待。”
吴青站起家,拱了拱手道:“殿下善自保重,告别。”说完回身就走。
诚意郡王惨淡一笑道:“莫非只能如此吗?我自认才干并不输于太子……”
吴青既知其间情由,心中的怨念顿时烟消云散,表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诚意郡王恼羞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怒道:“世人只看到我所得,却不知我所失。我和几个兄弟同为父皇亲子,却只能屈居太子之下。连老四都能在父皇心目中高我一头,还不是仗着曹贵妃和曹家的权势吗?便是老三,凭着卢家一门清贵,也在士人中很有贤名声望。只要我才是孤家寡人,饱受萧瑟轻视。现在给我一个郡王头衔,让我做个繁华闲人,便能停歇我心中的屈辱与不平吗?”
瑞娘惶恐失措,忙问道:“娘子,产生甚么事了?二皇子不也是你的门生吗?他如何会对娘子倒霉呢?”
诚意郡王阴着脸斥问道:“就算我退一步又如何,到时候父皇一去,太子能放过我吗?便是太子能放过我,皇后会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