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使北狄,当他传闻有吴青在内时,他鼓足了勇气向峻厉的祖父毛遂自荐,终成此行。原想着能借此机遇,和心上人朝夕相处渐生情素。哪知却遇劲敌,忠亲王漂亮萧洒,文武兼备,又职位尊崇,本身实不是他的敌手。
吴青站起家,一本端庄地作揖道:“青儿见过朱五郎,久不闻见,日可安否?”朱五郎不由莞尔,忙回礼道:“托青弟的福,统统安好!”
到了第十二日,沿途已是河泽密布,草甸连缀。吴青心知这里已入辽河平原,苏辙的《奉使契丹二十八首》中,有一篇《出山》是如许说的:燕疆不过古北阙,连山渐少多平田。奚人自作草屋住,契丹骈车依水泉。
吴青笑道:“朱副使客气了,你我早已是朋友,此后天然是无话不说,只要朱副使不要嫌我聒噪就好。”
使团在这些池沼泥地中艰巨行了七八日,终究在仲春二十四日达到北狄王帐地点――王寨。这个‘寨’字公然贴切,王寨四方无城郭,不管是百官还是牧民,皆分离而居。苏辙的《奉使契丹二十八首其十五虏帐》,有几句倒与王寨的景象大抵类似。文中说道:虏帐冬住沙陀中,索羊织苇称行宫。从官分离依冢阜,毡庐窟室欺霜风。舂粱煮雪安得饱,击兔射鹿夸强雄。
另一个斜了她一眼说道:“说你笨还不平。你别看她年纪小,本事可大着呢。忠亲王和朱副使凡是有事都来找她筹议。你见过这么见地博识辞吐不凡的孩子吗?”
朱五郎听到如许的话有些失落,但还是风雅地笑道:“你一个女子,倒比平常男儿想得还要深远,实在令我佩服。如若不弃,但愿此后我们还能像明天如许谈天说地,畅所欲言。”
吴青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朱五郎,见他情见于色,不似打趣,忙笑道:“你也太当真了,我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古往今来,凡是说要超脱尘凡藏匿江湖之人,十之八九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你我正当年少,恰是发挥满腔抱负的时候,那里能为图一己安闲,放弃抱负和任务,做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世外神仙。但有一日,你我到了才调度想不能发挥的时候,再想这些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