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茱儿和陈二等待在一旁,等掌柜的将银锭子收进柜台前面,这才凑上前去。
吴茱儿眼看如此,并没焦急,而是将零琐细碎都交到陈二手上,又把那装着铜钱的褡裢给他,对他说:
因而,那一盒珠子她明天出门就带在了身上。
“是我自家用的,此事说来话长......”吴茱儿只好将她奉告芳丫爹娘那一段半真半假的启事,又打了个半数,删删减减拿来讲道。总之是叫宋氏晓得,她手头上有钱钞,未几很多,但是买得起铺子。
两人分了头,吴茱儿直奔城东,王典史宅子上去了。
那兑银的客人穿得面子,带着一个侍从,脱手就是一锭十两的元宝。掌柜的客客气气地给他换了八吊钱,满满铛铛装了一箱子,叫侍从抬出去。这想必是大户人家的账房管家,出门换些铜币归去发人为。
“客长坐下稍等,这银票您先收好,待我称些碎银来。”他堆起笑容把那百两的银票又偿还到她手上,指着大厅里的坐位请去。
掌柜的过了一遍手,就晓得这银票是真的,顿时收起了骄易之心。他倒也见过世面,每天钱庄里来交常常甚么样的人没有,有的客人大要光鲜,却偷偷拿了女人的金簪子银镯子来换铜钱,有的客人穿得寒酸,兜里却揣着金元宝银元宝,拿来兑票子。
吴茱儿悄悄咂舌。茅山书院她当然晓得,那是句容最驰名的地界,从那道门里出来的读书人,走在路上都比别人高出一头。难怪人家气势呢,这读书花的银子,都够铸小我了。合着人家读的不是书,是银票呢!
转念又一想,恩公说了三今后要带她上茅山书院,莫非是要登门肄业吗?
见了她人,宋氏掀了下眼皮子,没好气儿地数落道:
“那我就在茶棚处等着你,你不要乱跑,我们早点回镇上。”陈二不放心肠叮咛她。
掌柜的这才抬了头,非常惊奇地去接她手上的银票,抽了一下,却没抽出来,本来是她捏着另一头没放手。
那婆子哼哧一笑,“小娘子有所不知,咱家二郎在茅山书院做学问呐,一个月的束脩就得十两八两地送,一年下来,那但是上百两银子,家里没个进项,如何承担得起。”
吴茱儿因而就说了她想在县城里寻一间好地段的铺面,想请宋氏代为探听。
分开堆栈,吴茱儿带着陈二在城里找到挂有宝隆钱庄幡子的分号,也是一家钱米店。谨慎起见,先筹算拿了一张银票兑换。
“晓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