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叠签书画押的供词,是他忙活了半个月才搞到手的。
岳东莱内心别提多窝火了:“厂公,这些供词得来不易,再录一份,怕是又要耗上好久。”
语妍对劲洋洋地看着岳东莱。
岳东莱眼中寒光一闪,竟松了口:“你把那人带过来,先叫我见一见,再决定要不要向厂公引见。”
傍晚时分,岳东莱措置完京师各处的密报,正筹算找个处所喝闷酒,他部下一名姓赵的百户堵住他,恳求他一件事,说是有人想见雄震一面,肯花五千两银子。
岳东莱勃然变色。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赵百户就把人领来了,进门叨教。
心想他不管如何都要把吴茱儿找出来,到时候需求将语妍大卸八块,以泄贰心头之愤。
“混闹!”岳东莱怒斥:“贪财贪到厂公头上,你是不是活腻了!”
九千岁和万岁爷只差了一千岁,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有一半人都认了罪,录了供词画了押,但是……”岳东莱说到一半,面露难色。
谁让那人赶上贰表情不好,奉上门来给他撒气呢?
“今后你就晓得了。”雄震卖了个关子,密切地揽着语妍的肩膀分开:“走,跟爹爹进宫去赴宴,万岁爷又作了一首新曲子,你不是一向都挺猎奇那位得宠的月美人吗,今晚你就能见着她了……”
但是一晃眼个把月畴昔了,他连吴茱儿的人影都没找见,这让他不由思疑起本身,那天在城门口莫不是看花了眼?
只要找到人,他就有掌控证明语妍是冒名顶替,而阿谁一样身怀茱萸胎记的小丫头,实在才是厂公的亲生女儿。
“统领大人,我把人带过来了,您看?”
“爹爹!”语妍娇呼一声,扑到雄震怀里告状:“岳大哥欺负我,您快替我做主!”
岳东莱眉头紧皱:“拿来!”
“岳统领,您还认得我吗?”
雄震穿了一身玄青色的蟒袍,前簇后拥地走出去,看到语妍也在,立即眯起了笑容:“乖女儿,我就晓得你在东莱这里。”
岳东莱目露凶光,一手握住了绣春刀,正要不管不顾将她劈成两半,门外来了人。
语妍看到雄震变了神采,脑海中闪过她第一次在诏狱中见到他满手是血的模样,打了个寒噤,小声问道:“爹爹,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这一个月来,雄震对语妍非常宠溺,锦衣玉食地供着她,真金白银地哄着她,几近是有求必应,语妍在这毫无底线的娇惯下,胆量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对岳东莱早不像当初那般谨慎奉迎。
语妍涓滴不怕他冷脸,有恃无恐地嬉笑:“你先收下我的玉佩,我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