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茱记 > 第十四回 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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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

“噗!”一向躲在中间偷听的孺子忍不住笑喷。天啦,被一个外人闻声那魔音穿耳,少主待会儿不会杀人灭口吧。

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吃定她拿不出乐谱,恰好合了他的意。以此为由,先把人扣住了,再渐渐切磋他为何能听得出她的笛音。

身为一个音痴,不通乐律,乃是他平生最大的热诚,高傲如他,岂可忍耐本身有如许的缺点。他十二岁出师,游学天下,遍寻怪杰奇谱,就是为着有朝一日洗刷热诚,但是这些年他一次次绝望而归,这首《太白洗剑歌》恰是他从一名隐士手中得来的乐谱,但是他识得谱,奏得出音,却完整感受不出乐律之美,直到明天――

――当真是这个呆瓜。

――呜呜呜,小娘子您快闭嘴吧,少主他最记仇了!

“胡言乱语,”他矢口否定,反过来讽刺道:“你觉得你是伯牙活着,堪能闻律知音?只听了一回就能记下乐谱,并将琴曲改作笛音,清楚是拾了吾的琴谱,还不承认。”

她在打量太史擎,太史擎也在打量她,只见一个穿戴水红衣梳着丫环头的小女人,鹅蛋脸,杏仁眼,长相倒是灵巧,可惜了一脸的红点子,不堪入目。嘶,等等,这张脸如何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呢?

太史擎瞧见这一幕,皱起了眉毛。他几时说她偷东西了?明显是说她捡的。

吴茱儿遭人冤枉,气急空中红耳赤,太史擎心知不能把人逼得太狠,因而故作让步,道:“吾不难堪你,只要你将乐谱偿还,就不计算你偷学之事。如若不然,只好请你去见官了。”

太史擎看她一脸呆样儿,压下嘴角笑意,持续唬弄她:“你敢说你没有捡到一本蓝皮手札,封面无字,内里记了五首乐谱吗?”

吴茱儿点头摆手,仓猝辩白:“我没捡到你的乐谱,当真。实话奉告你吧,这曲子是我半个月前在河上偷听来的,对了,当时有一艘游船,仿佛就是你的船吧,我听到船上有人拉弦儿,感觉那调子风趣就记下了。哦,我晓得了,该不会那天就是你在拉胡琴吧!”

吴茱儿一把拽住了将近跌进水里的王婆子蹲下,抬头望着高大气度的船只,固然心中气恼,情知获咎不起,吞下了一口气,大声冲那船上道:“敢请船长人让一让,容我们通过,你们再泊岸可好?”

此时现在,她那张麻子脸在他眼里,无端变地赏心好看起来,如何看如何扎眼。思路一转,计上心来――

太史擎恰是奇特她为何能用笛子吹奏出《太白洗剑歌》,以是诈一诈她,谁知她竟不知这曲子叫甚么,那她是如何将一首琴曲改用笛子吹出来的?更诡异的是,他竟然能从她的笛声中辩白出调子,的确匪夷所思。

两人这番言语,落在旁人耳中,倒真像是吴茱儿的不是了。

“小娘子这曲子吹得真好。”船夫老伯一声赞,转头一看船都将近飘到岸边去了,赶紧丢掉浆子,撑起了竹篙用力扎进水里,一下子就把船划了出去。

“咦,那条大船何为?”船夫俄然惊道。

“你天然不知这是何曲目,”他故作阴沉,没个好脸:“因为此曲乃是吾家传的一本乐谱上所记录,数日前不幸丢失途中,想必被你捡去偷师自学。”

吴茱儿烧着脸,腿软嘴硬:“好话不说第二遍!”

话音刚落,就见船头那一道人影纵身跃下,她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人轻飘飘地落在她身前,船头微微一沉,暗影覆盖在头顶上,她个头只平平到他胸口,感受本身就像是站在一头大雕跟前的小鸡子,她仰起脸,他低了头,她因而总算看清楚这个拉弦儿的长得甚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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