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这就是本年备选的采女，你看，甚么时候安排她们到一处，你好再遴选一遍。”
宋孝辉适时说道：“这是贡献曹公公的，还请你在厂公面前多多替我美言。”
宋孝辉神采踌躇，摸索着提起：“要说更好的，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不成不成，”曹寺人分开窗前，点头摆手道：“这但是熊爷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必然要一等一的才行，千万不成办砸了。再去找。”
谈完了“闲事”，曹寺人醉醺醺地拎着一只食盒做上肩舆走了，宋孝辉送他出门，折回酒楼，方才空无一人的包间里却多了一人，正对着杯盘狼籍的桌面嘲笑。
周永既说了，便不瞒他，似笑非笑道：“我们安插在锦衣卫的眼线密查到此事，也跟着岳东莱一起到应天府来了。雄震不是想找他的骨肉么，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周永晓得他的顾忌，黑着脸同他进了密室。
两人一唱一和，心知肚明。这美人送进都城，是雄震为了哄天子欢畅，归正又不是奔着做皇后去的，就算是从北里院出来的又何妨呢。
宋孝辉点点头，内心更猎奇了。
宋孝辉拿着这份初选的名册，差人将曹寺人请到衙门，将这一份名册拿给他过目。
“这等阉奴，又贪又蠢。”
曹寺人在宫里不过是个八品的首级寺人，到了处所上，却连知府大人都要捧着他，一则他是奉旨办事，二则是他头顶着雄震的金字招牌，谁敢等闲获咎，有道是阎王易惹，小鬼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