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吴茱儿趁早出了城,牵着驴子直奔幽兰馆。
这弹弓是送给红袖玩的,这怀里刃她留着本身防身,阿爷短日内是好不了了,下回她还得一小我出门,再赶上歹人,总能拿出来唬唬人。
“月娘呢?”
月娘先是看她一眼,后转头对着在场的姐妹们问了一句话:“我若逃了,留下你们该如何办?”
如果兰夫人在场,此事倒有周旋的余地,恰好兰夫人前日出游还没返来,这下可急坏了一干姐妹,恐怕明天那曹大人会上门抢人,一大早闭门谢客,连买卖都不做了,只想体例,如何才气让月娘逃过这一劫。
“待我梳洗打扮,等着那恶贼上门!”
她这时候如果怕事,就是个孬种。
“对对对,躲起来先,总好过坐以待毙。”
吴茱儿瞧这弹弓做的的确邃密,再往他摆摊的条案上扫了一圈,又看中了一柄小巧的怀里刃,同那铁匠还价还价,连那弹弓一起共出了一百二十文钱买下来。
红袖去了一会儿,月娘同她一起出来了,众姐妹正要欣喜几句,却见她们两个神情不对,月娘冷着脸,红袖满眼委曲,像是哭过。
吴茱儿也跟着她一起焦急上火,想不到会有如许的祸事从天而降,月娘该如何办是好。她转转头,没在大厅里瞥见月娘的身影,谨慎翼翼扣问红袖:
“月娘。”吴茱儿站起来喊了一声,她有阵子没瞧见月娘了,人比上回更美了。难怪阿谁曹大人一见她就想把人抢归去,换成她是个男人,必然也会被月娘迷住,呸呸呸,瞎想甚么呢。
“光驾,那一把弹弓拿给我瞧瞧。”
吴茱儿在江宁县游走了几日,挑着一根扁担,凌晨走街串巷,上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呼喊,晌午就到酒楼和茶社门前闲逛,到了傍晚就去阛阓上,趁着人家收摊,淘换一些代价便宜的小玩意儿,补满了货担,再回到下处歇一早晨。
不等她们答复,便自说下去:“我不见了,姓曹的必然会发怒,再拿你们出气,说不定从你们当中寻一个替我,抢归去作践,你们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