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一门心机尽数扑在天子身上,整日变着法儿的想他欢畅,便叫白宫女从官方网罗了几身男装,扮上相,活脱脱的便是一副风采翩翩的繁华公子模样。
“臣妾...臣妾痴顽...”皇后垂着脑袋,颤声道。
天子垂首:“儿臣想借着亲爸爸的大喜日子,求一个恩情。”
老太后拍了拍荣寿公主的手:“哀家晓得。皇后不是个聪明人,你单瞧她方才的模样,便晓得她话里头总有些不尽不实。”
听她如许说了,老太后便依着她,没好气地叫李莲英扶起皇后:“你且去罢。”
皇后意味性地抚玩了一番:“老佛爷说好,便是最好。”
皇后伏在结了霜的卵石地上,肥胖的身子格外薄弱:“臣妾该死...求老佛爷惩罚。”
她谨慎地刺探着老佛爷的神采,见她喜怒不辨,只是伸手采了一朵红梅。
皇后看在眼里,内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怨妒,可天子偏生瞧都不瞧上她一眼,她念及老佛爷同本身的干系,便只能去求见于老佛爷。
荣寿公主松了口气,又道:“万岁爷三四岁的时候便入了宫,见不着亲娘,不幸见儿的。即便是再有甚么不对的处所,母亲也宽恕些罢。万岁爷现在喜好珍嫔,是极可贵的事儿,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万岁爷如许欢乐了。”
“你来的巧,也来瞧瞧外务府新培植出来的红梅,本年栽的好,鲜红如血。”老太后指了指那赤色红梅,对皇后道。
她入宫已经五年,正如瑾嫔所言,因为老太后和天子的极度宠嬖,和底下寺人宫女的一味吹嘘,十七八岁的珍嫔垂垂的有几分肆意妄为起来。
老太后正在御花圃里头赏花,恰是寒冬,雪虽未下,霜却已经结了一层,老太后身边自有四格格和荣寿公主陪着,几人谈笑间口中已有白气腾腾。皇后便先见了礼。
荣寿公主搀着老太后,道:“母亲晓得,皇后年青,珍嫔又受宠,凡是女子便都有怨妒之心,这本也无可厚非。只是母亲不要偏信一家之言,到头来搅得后宫不宁外头人只会说母亲的不好。”
皇后便道:“侄女身为皇后,本不该拿后宫之事让老佛爷操心。只是老佛爷也晓得,臣妾在万岁爷那儿说不上话,便唯有求老佛爷想想体例。”
凭着皇后的木讷,这话老太后已能想到。便道:“你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