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妆长歌 > (十)握着衷儿的手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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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儿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将昭容从我怀里接畴昔了,昭容的模样像极了衷儿,瓷娃娃似的,这倒令我长舒了一口气。女人家若天生我这副模样,长大了怕是要记恨我。

我微微怔了一下,衷儿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映进我眼中,悠悠然的,泛着一抹笑意:“阿姐,你的心机可向来不在这儿,对不对?”

我佛慈悲,可我不慈悲。

我久违地鼻尖一酸,摸了摸他的脸,毕竟也没说出甚么来。

第二日,鹅毛大雪纷繁扬扬地下了一夜,铺的满地乌黑生华,屋内火炉烧的旺,我倒有些舍不得分开暖融融的温室到屋外那凄风苦雪的隆冬里去。

外头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笼着烧的热热的火炉,炭烧的通红,小桌案上搁着三盏浓烈的奶羹。侍女垂首立在帐外,奶香同熏香满盈在四周,袅袅地窜进鼻子里。

我的双腿跪的生硬麻痹,佛堂中的檀香之气袅袅飘来,令我心神安宁,得空他想。木鱼的叩叩之声一下,又一下,铿实有力,如擂在心。皇权之路腥风血雨,从我费经心秘密嫁到皇家的时候,这统统就没法挽回了。

我没敢问,衷儿也不睬会,仿佛没瞧出我的心机,只是低下头又逗起昭容来。昭容比起我来更喜好她父亲一些,仿佛两小我很能玩到一处。

我坐了一会儿,感觉衷儿说的也有几分事理。毕竟我这副尊容即便珠玉加身,华服锦衣,顶多也就算个雪中送炭,莫非还能逆转乾坤不成?

谢玖沉不住心性,成不了大气候,反倒是卫家虎视眈眈,卫瓘又视我父亲为眼中钉,我少不得将心机都搁在了卫家上。

衷儿是一日一日地长大了,现在晃眼瞧畴昔入眼便是一个身长玉立的小公子,我倒有些恍忽。只贰心智稍长,却还是孩子模样,喜好斗蛐蛐,喜好听些贩子故事,听到欢畅地处所一双晶莹透辟的眼睛笑意盈然,拍着巴掌往我怀里钻。

我厥后派人去宫里头探听,传闻谢玖因着此事非常不痛快,在宫里砸了好些珠玉器皿。

“阿姐,你在想甚么?”衷儿一面逗着昭容,一面猎奇地眨着眼睛问我。

我咬牙凝神,说到底,说到底是你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面前突然一花,那丝笑意变更了几番,仿佛是在讽刺我。

“夏季冰冷,陛下请殿下同娘娘入宫宴饮。”

他伸手握了握我的手,惊奇道:“阿姐你的手如何这么冷。”他略想一想,将我的手往他的广袖里一塞,很当真地说:“阿姐,你握着衷儿的手就不冷了。”

衷儿戴了金冠,披了一件厚重的银狐毛大氅,还是冻得两颊通红。

我凝睇着头上那尊金佛,他的眼睛半开半盒,唇角似笑非笑,像是看尽了人间百态,将我的谨慎思一并尽收眼底了。

我笑了一下,搭着侍女的手起家,我不信佛,自让他笑罢!世人皆道我佛慈悲,可他若当真慈悲,又如何不宽宥于我?我如果生的一副谢玖那样的皮相,又何必如许处心积虑,夺位谋权!

“是。夏季家宴,诸位王爷同娘娘都是去的。”

我也不好再推,却还是少不得问一句:“诸位王爷也去么?”

我就算同衷儿说了,他怕也是一知半解。衷儿是个太仁慈的孩子。我便摇点头:“阿姐想,明儿个入宫要如何打扮,才不至于失了我们东宫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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