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看着江若宁,气恼地问道:“你到底醉没醉?”
恩仇难计算
“阿欢,你不懂……你不懂……天下统统痛苦的人,各有各的苦,而天下统统幸运的却老是不异。阿欢,当年我收留你,实在是因为你与我都是孤女。”
到头来胜负有何妨
爱恨的各式滋味随风摇……
“阿欢,我不是宋清尘的影子,不是她的替人,我不是她,我是江若宁,我是江若宁……宿世此生,下下辈子,我都是江若宁。”她摇摇摆晃地站起家,唱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看是个鸳鸯胡蝶不该该的年代,而我倒是这等的哀思……”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没有,我就饮了一壶,就一壶。”
她最后的欲望,最后欲望竟然是: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我为他们做了两件事,捐躯本身的名节,保住他们的名誉,了债他们的生养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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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放一字宽
江若宁现在是看甚么都不扎眼,嘴里骂骂咧咧,那果子酒怪好喝的,仿佛没喝多少,如何就如此热血沸腾了。
她本日练习的是一支〈两两相忘〉,穿越前的老歌,可她喜好这首歌的词:
日与月互消长
她那么巴望一份真情,可最后,本相倒是那样的残暴。
乱世的饥饿呀!全都是表象,跟他妈的权贵门阀一样,满是金玉在外,败絮此中。
阿欢原有那等不堪的过往,又有残破的身子,平生幸运难觅。
风潇潇人渺渺称心刀山中草
好好笑!好好笑!
为甚么内心空荡荡的,打赏下人的金饰,我一个不要,他们给我的银钱,我一文不花……阿欢,为甚么我内心还是难受。
她一手拿壶,蹦蹦跳跳,像跳舞,又像醉了,“我悲,无人问;我喜,与人分享。江若宁,你真穷,在这世上,你除了银子甚么也没有。这个天下,这个世道……真tmd丑恶!太丑恶了!那些丢弃亲生后代的都该下大狱。
人生才方才开端,就被郎中鉴定:阿欢不育。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空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昨日非本日该忘……”
想一番人间变更
对阿欢来讲,现在的日子过得最是舒畅,她与江若宁一起做女捕快,这几年的朝夕相处,早前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现在更有师姐妹之名。阿欢无私地想:宋家千万别来认亲。可她更想晓得江若宁的态度。
富与贵难悠长
绝望!真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