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岑掌了一部分内阁大权,就整日忙的见不着人,张家的案子连累甚广,好几个大师都有所连累,圣上被逼的不得不办,一时候都城表里心惶惑。
“无妨事的,原是太太叫我过来瞧一眼,看看女人这缺甚么未曾,开了春,按例是要给女人们做几套新衣裳的,就顺道添些别的的。”
“姨娘快别妄自陋劣了,父亲可就只穿你做的鞋,无需上得台面,自家人用的东西,得体就好,总归教我还是绰绰不足的。”
顾家老迈并非曾氏所生,曾氏偏疼亲子顾恒也是有的,但是宗子一贯与她不靠近,她又有甚体例,曾氏不免有些委曲,“老爷这话说的,仿佛我从不为大哥儿考虑似的,只是他自个不肯娶,我又能如何。”
谢景翕挑了一批鹅黄色的布料在她身上比了比,“倒是合适六姐儿。”
明玉终究脱下了袄子,坐在屋檐下托着腮帮子,看她家女人玩弄着花草,“女人你怎就一点不焦急呢,那样好的一门婚事说没就没了,再要碰到像方公子那样的,还不定要甚么时候呢。”
明玉实在搞不懂,她家女人这性子如何更加像庙里入定的老衲,别说是雷打不动,就是哪天都城里变了天,都不带皱皱眉的。
一番话逗的一屋子人哄堂大笑,谢景翕羞红了脸,“母亲你瞧大姐,我再也不要理她的。”
许氏在一旁看了道:“六姐儿的不焦急,你先挑你的是端庄,花宴上不能太素净,我瞧那藕荷色的就合适。”
顾昀只是笑笑,到把晋王逗乐了,“转头谢娘子如果晓得你如许算计她,还不得跟你急,但是话又说返来了,谢岑可不见得能把女人嫁给你,我瞧这老狐狸心可不小,没准是要留着三女人给他铺路的,岂能白白便宜了你这么颗闲子。”
安奉候岂能不知曾氏之意,只是一向有别的事梗在贰心头,也就没接她的话茬,“你闲暇也替老迈筹划筹划,他也老迈不小了,不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