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许氏明天睡的早,一大夙起来就不见了蝉儿的人影,心下迷惑,就唤来了李嬷嬷,“蝉儿那丫头人呢?”
一提许氏,谢岑顿时就失了兴趣,“今后你就不消去她跟前奉侍了,既然跟了我,就是府里的姨娘,每日去请个安就行了。”
蝉儿经了人事,声音更加柔媚,她细嫩的小手推了推谢岑,几乎让谢岑再次破功。谢岑赶快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别动,再陪我睡一会。”
谢岑一愣,很有些不测,他细心打量了蝉儿几眼,她一身水红的掐腰长裙,衬的一张年青的脸红润光芒,平时不大重视,夜光下细瞧眉眼,倒是有几分魅人的,五六分的长相,就被一股子说不清的娇媚烘托出七八分。
蝉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滑头,倒是起了身,嫩白的身子一分开被子,上面满是青红的陈迹,谢岑眼神一黯,就又将她翻在身下。
蝉儿被猝不及防的变故吓的惊叫一声,桶里的水承载不住俩人的重量,溅了满地,蝉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老爷,便半推半就的从了谢岑。
“祖母,您看您,好轻易盼您来了,您还要归去,我们都不放心你一人在南边,就跟我们一起住呗,实在不成,您就跟我去住。”
蝉儿本来要辞职,闻言不由一愣,但也并没有抵挡,只道了声是。很快厨房送来了一桶桶的热水,蝉儿便考虑着冷热往浴桶里倒,娇小的背影伸展着,映在热气氤氲里,实在叫人移不开眼睛。谢岑悄无声气的走畴昔,等她弄好了水,便伸开胳膊,是叫蝉儿替他换衣的意义。
谢岑是不大能喝酒的,喝点就要闹头疼,但是他今儿欢畅,也就不感觉如何,比及了夜间要歇息的时候,头疼之感才更加现显,因而就想着叫厨房弄碗醒酒汤过来。
“我派她去老爷屋里?”许氏想了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还是蝉儿提示她要给老爷送醒酒汤,“就是去送碗醒酒汤,不至于到现在……”许氏俄然认识到甚么,猛地站起来,“你别跟我说,蝉儿一向没出来!”
“老爷真的该起了呢,夫人那边,我还要去奉侍呢。”
也是难为一个做闺女的替母亲讨情,老太太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道个歉能解开的心结,谢景翕在家的时候还好,等她出嫁了,老夫人与许氏相看两厌,日子是过不平稳的。
“老爷,该起了呢。”
“祖母,您这又是说哪的话。”谢景怡考虑着,“母亲才气有限,家里还要靠您做主,今次这事是她不对,您就看在父亲跟我们的面子上,别跟她计算。”
许氏捂着脸,惊骇之极的看着谢岑,“老爷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你当年娶我的时候,是如何跟爹爹包管的!”
凡是主母如果在这类环境下使唤哪个丫头进自家夫君的屋子,其企图都是不言而喻的,何况一看蝉儿就是经心打扮过的,羞怯的模样不由让谢岑内心一动。之前他也重视过这个丫头几眼,觉的她循分少言,颇知进退,对她也存了些许好感,并且自从楠哥儿出事,谢岑就没大进过赵姨娘的屋子,许氏那边不过偶尔去几次,薛姨娘身子不好,她本身都远着谢岑,以是这小半年,谢岑几近没如何疏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