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颜家又能翻身了?谢凉萤想道,谢家对他们可真真是上心。
谢参知倒也没活力,好声道:“我怕白相届时要的不是这些。你若要心诚,就把安知的侍读学士一职带上便可。”
天子“啪”地一声,合上了册子。他捏了捏鼻子,闭上眼让眼睛得以歇息。一声长长的感喟在空荡的宫殿中反响。
谢参知点头,“我起初传闻白相一向想叫嫡孙入翰林,但翰林院这些年都未有甚么空缺。圣上也一向不松口开恩。白相的性子你也晓得,如何能够为了这事儿拉下脸去去求人?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白相到底是君子之风。”
御书房中的宫人寂静不语,只要袅袅地计时香不竭地跟着风来回闲逛。
谢家祖母犹不断念,“白相,那颜家……”
谢家祖母晓得他说的是正理,但现在她正心烦着呢,语气不由就重了些,“你但是在乎这些身外物?忘了当年我娘家如何帮衬我们的了?若不送重礼,怎能显得我心诚。”
谢家三房已经没了仕进儿的,谢安知又没有生下儿子,如果他没了官,二房怕是就此会式微了。他们两个老的还活着的时候,家里还能不散,可百年以后呢?三个儿子貌合心离,儿媳之间也干系不太敦睦,等他们两腿一伸,天然是分炊了事。
天子并未转头,只“嗯”了一声。
谢参知被天子看出了满头的汗,也不敢去擦,一向低头弓着身子。
谢参知草草对他行了礼,有些晃神地分开了。
“是。”李总管保持着躬身的姿式,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摆上了天子的书桌角上。
谢参知实在另有旁的筹算,但却没奉告谢家祖母。
“这些年,你们把谢五蜜斯养的不错啊。”白相脸上的笑叫谢家祖母不敢看,“我传闻都和云阳侯订了亲?”
谢家祖母愣住了,“你……你是说二郎的……”
“三十年了啊……”天子渐渐地踱步,与谢参知擦身而过。
李总管笑道:“谢大人,陛下已经走了。谢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