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的宫人寂静不语,只要袅袅地计时香不竭地跟着风来回闲逛。

李总管笑道:“谢大人,陛下已经走了。谢大人你……?”

天子并未转头,只“嗯”了一声。

李总管目送他分开后,视野落在了一旁的红木小几上。

成了?颜家又能翻身了?谢凉萤想道,谢家对他们可真真是上心。

天子把手里剩下的鱼食往水里一洒,转过身看着谢参知好一会儿。

谢家祖母想到了本身那两个孙女,尚未订婚呢,如果父亲没了官身,在家赋闲,今后那里还能嫁得了好人家。更别提二夫人的性子,不把家里闹个底朝天可不算完。

谢参知苦笑,“我那亲家,叫圣上烦心了,实在是该吃些经验。”

天子回到御书房,翻阅本日送来的折子。听到李总管的脚步声后,他头也不抬地问道:“走了?”

“我也这般看。”白相把桌上的礼品全都扫到了地上,盒子里的瓷器玉器收回碎裂的声音,响地外头的小厮特特地跑出去看。

“可、可……”那本身亲生儿子的官位去换娘家的身家性命,谢家祖母到底还是踌躇了。

“你是说……安知承诺了?”谢家祖母一脸的不成置信。谢安知同二夫人做了十几年的伉俪,他那媳妇是甚么性子,莫非他不清楚?竟就这么应下了,不怕到时候家宅不宁?

小厮用余光扫了眼坐立难安的谢家祖母,低头行了礼,极快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谢家二老分头行事。谢参知入宫上朝,谢家祖母在屋里独坐了一会儿,算着白相该下朝了,这才出门。

谢家祖母微微侧头,“阿萤是我孙女,我自当对她不薄。”

谢家祖母犹不断念,“白相,那颜家……”

“是。”李总管保持着躬身的姿式,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摆上了天子的书桌角上。

谢家祖母不好跟出来,只得悻悻然地打道回府。

谢参知倒也没活力,好声道:“我怕白相届时要的不是这些。你若要心诚,就把安知的侍读学士一职带上便可。”

谢家祖母愣住了,“你……你是说二郎的……”

谢参知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他仿佛在回想当年第一次见到天子的时候。在李总管的出声提示下,谢参知回过神来。

白相摆摆手,“无事,你去吧。”

白相把玩着书桌上一个紫砂件,缓缓道:“你这是想以官相换?还真是把颜家放在心上。有这份心,我就放心多了。”

谢家祖母考虑了一下,道:“我感觉八成是行了。”

谢家祖母把礼品往白相面前推了推,“明人不说暗话,我本日上门所为何事,白相心中应是清楚得很。”

“不过是瞎忙活罢了。”白相拈了拈斑白的髯毛,明知故问道,“本日如何有空过来?”

谢参知看着老妻挑灯筹办去白府所送的礼,内心极不是滋味。暮年他还未起家的时候,颜家帮他很多,于情于理,他都该搭一把手。思虑再三后,他道:“眼下家里头也没甚钱,你就不要倒腾那些劳什子了。如果送了重礼,难保又传出甚么风言风语来。”

白相扫了眼放在最上面的礼单,一拂袖,把礼单扔进了边上烧着的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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