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忐忑的表情,清夏跟在连嬷嬷和清秋身后。她见了谢凉萤后,连脸都不敢抬一抬,只感觉脸上烧得慌。
拗不过她的连嬷嬷只好取了钥匙,独自去开了箱子把东西拿来。清秋见她都没体例,也只得磨磨蹭蹭地把本身保管的账册拿来。
盘算了主张的谢凉萤便对一向奉侍本身的大丫环清秋道:“你去把册子取来,我要把东西对一对,有些东西且收起来,我不想再用了。”
“夫人……是夫人让我们干的。”连嬷嬷有气有力隧道,“女人,不幸不幸我这把老骨头吧。夫人的话,我们哪敢驳了。”
谢凉萤瞥了眼清夏,重新翻开册子,嘴上缓缓道:“嬷嬷先别忙,我们接着对,等会儿嬷嬷一并取来,免得一趟趟地跑。年纪大了,腿脚也倒霉索,跑的多了、急了,跌了跤,还不得说我不疼惜下人,用心叫你们享福。”
终究她抵不住了折磨,扔下了头上的砖头,跌跌撞撞地跑到谢凉萤的跟前,带着哭音喊道:“是夫人!夫人叫我们干的!”
清夏目睹谢凉萤起疑,忙暗中掐了一把快哭出来的清秋一把,上前劝道:“嬷嬷到底年纪大了,很多事儿记不清也是常有的。也许……也是清秋记错了呢?毕竟她年纪还小,做事也粗糙。”
清秋艰巨地昂首。廊下灯笼的烛光映照在谢凉萤的身上,头上的簪钗熠熠生辉,刺痛了她的眼睛。
清夏嘲笑,“早有好处的时候想不到我,现在却要拉我下水,如何功德满是你们占了呢,凭白叫我惹了一身骚。女人这几日的性子可不比畴昔,连夫人都不敢拿女人如何,我一个丫环那里拗得过大腿。”她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思考一番后还是支出怀里,“我们到底处了这十余年,也罢。只此一遭,我也只能极力帮你们讳饰罢了,再想多,可不可。”
“就求清夏这一次,待下次夫人再叫我同清秋倒腾东西出去,拿来的银子我们三人分了。”连嬷嬷朝心有不甘的清秋飞了一记眼刀。她也晓得一份银子三人分比两人分少多了,可眼下那里顾得上这个。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这事儿要真被闹大了,别说畴昔攒下的银子了,被绑了去见官,敢盗窃仆人家,那是连命都不能留的。
比拟同时分到谢凉萤身边的清秋而言,清夏更能守得住本身。这也是颜氏不让她沾手倒腾谢凉萤金饰的启事。对于连嬷嬷和清秋而言,对钱*太大,那么只要给钱就行了。清夏倒是那种晓得本分的人,她从未想过今后做了陪嫁后,让自家女人做主给抬房。对银钱也没有太大的需求,她一家子都是谢家的家生子,父母兄弟皆是本分人,不喝不赌不嫖,没甚太大的花消,一点薪俸在她母亲的打理下余裕得很。
谢凉萤夙来大大咧咧,不管这些物什,都由管着钥匙的连嬷嬷和记册子的清秋说了算。她二人早就瞒着自家女人,把一些东西倒腾出去了。也是清秋看谢凉萤不管事,以是心大得很,并未将账册上头给改过来。现下要对东西,必是对不上的。
连嬷嬷和清秋对她千恩万谢,可内心却感觉清夏拿乔,自发得捏住了她们的把柄就能高人一等了。
可谢凉萤却怕日长梦多,想起宿世的各种,心头越焦炙切了起来。
谢凉萤把册子往桌上一摔,嘲笑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三人,“说吧,如何回事。十三根簪钗,五个项圈,三对玉镯,六个金镯。这些东西全去哪儿了。别奉告我是不翼而飞,你们谁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