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们也没这么大的胆量。说吧,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谢凉萤在内心缓慢地盘算,究竟谁胆量那么大,把手伸到了她屋子里,更甚者,把手伸到了三房。
连嬷嬷从怀里取出早就筹办好的荷包,一把塞在清夏的手里。清夏掂了掂,还挺重的。想来一向以五蜜斯身边第一人自居的连嬷嬷此次也是真急了。
谢凉萤看了看壶中的茶水已是未几,便叫独一奉侍在身边的清夏去重新倒一壶过来。
带着忐忑的表情,清夏跟在连嬷嬷和清秋身后。她见了谢凉萤后,连脸都不敢抬一抬,只感觉脸上烧得慌。
这些东西花了另有剩,能购置一份不小的家业,买几个新下人服侍本身了呢。
“我同嬷嬷也晓得必是躲不畴昔的,也不晓得女人如何俄然就想起要查这个。”清秋一张小脸都吓白了,“把东西拿出去倒换银钱,也是夫人的主张,我和嬷嬷不过服从行事。但东西少了,到底还是得我俩吃挂落。夫人同女人到底是远亲的母女呢,于我们这些服侍的又算甚么呢。”
虽说内心盼着能让颜氏给本身配个好人家,可要本身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清夏内心到底过意不去。自家蜜斯性子是跳脱了些,可对下人手是松的,向来没苛责过甚么。
连嬷嬷对着清夏的背影悄悄“呸”了一声。等她过了此次,看如何清算这个小蹄子。
本日守夜的恰好是清夏,待谢凉萤睡了,连嬷嬷和清秋恰好能把账册给彻夜改了。到第二日再查,那就没事了。自家女人向来心不细,那里看得出新旧账册。只要混畴昔了这一次,本身下次细心着些就行了。
清秋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那里能有连嬷嬷老辣,此时百口莫辩,不知该说些甚么给本身摆脱。
清秋闻言面上一滞,她偷偷看了眼连嬷嬷,发明对方也正焦心万分。
连嬷嬷心中悄悄叫苦,这个小祖宗如何打那天午觉醒来以后整小我都不一样了。但主子的话,下人那里敢劈面驳了去。当下只得道:“册子和东西太多,怕是今儿一日都对不完呢,女人且歇一歇,我们明早腾出一天来对,如何?”
柏秀在门外不明就里,虽说听谢凉萤的声音不像是病了,但还是归去还是回了话。
连嬷嬷和清秋对她千恩万谢,可内心却感觉清夏拿乔,自发得捏住了她们的把柄就能高人一等了。
谢凉萤冷眼看着她们做戏,内心稀有,这必是有人在背后捣的鬼。丢的东西拿出去都够浅显人家几年的吃喝了,若真是她们干的,为何不早早拿这些脏银替本身赎身,换个明净身家。奴为贱籍,有了这名头,子子孙孙都不得科考,女儿也嫁不得明净人家。何必要做服侍人的,而不本身当家呢。
连嬷嬷一拍脑袋,“还是清夏记性好,我再回库里去翻翻,或许被我落下了。”
谢凉萤合起册子,冷眼看着连嬷嬷,“别把事儿往人家身上推,这项圈我是记得的。客岁正月里祖母从宫里带返来赏了我的,我还带着这个入宫向皇后娘娘拜年了。”
竟然是……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