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含泪点头:“好。”
一睁眼,匡芷荷:“......”
“我也要高嫁,比方信国公,韩国公,亦或嫁去王府做世子妃,就算嫁给皇子做皇子妃,我都是想过的!”
不猜想,她去的时候,翟纤云端着新做的糕点,已然候在一旁好一会了。
春桃笑:“少夫人这是那里的话,那里就辛苦到我了,风不吹日不晒的,又不消做浆洗洒扫的粗活,都比其别人舒畅那么多了。”
日落西山,叶秋漓将没有任何题目的账簿归总好,拿起扇子轻拂了几缕轻风,望着院内的花花草草淡淡呼了口气,总算是弄完了。
她拧紧眉头,扯开匡芷荷的手。
“我如何生了你这个蠢货!”
陆亦璇听罢掀起眼皮:“那龚家呢?一四品官家,又有甚么好的?”
“他为人勤勤奋恳,来日考上贡士,这殿试又不贬黜刷人,到当时,你丈夫可就是进士了!”
匡芷荷气得想扇她两巴掌。
匡芷荷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要清一清心中的浊气,谁知陆亦璇趁她闭眼的工夫,悄默声地跑了出去。
“归正你听为娘的,总归没错。”
叶秋漓将盒子递到她手里:“这几日清算一应档案,偶尔瞧见的。”
春桃蓦地怔了怔:“给我?生辰?少夫人如何会晓得明日是我生辰?”
“少夫人,吃盏茶歇歇。”春桃悄悄将茶盏放在叶秋漓身前的书案上,这几日,她非论是行事说话,都比之前沉稳了很多。
匡芷荷说得有些冲动,恰好陆亦璇不觉得意。
“姨娘不必说了,穆家老太太的寿宴我要去,但我不是去给穆家看的,是给那些国公府,王府,起码与我们侯府平齐的人家看的。”
“穆家的六公子现在在国子监任职,家里有爵位,又还知进取,不像某些纨绔后辈,只知寻花问柳,吃酒作乐。”
宋白晴得了动静,一阵冷嘲热讽。
匡芷荷前脚刚走,翟纤云瞧见两人出了门,立即将动静送去了春禧院。
春桃垂眸抹去眼泪:“少夫人这是那里的话,奴婢是打动好不好,那里是嫌弃了,自小到大,还未有人送过我生辰礼呢。”
“穆家?忠远伯爵府?”宋白晴唇角扯了扯,“匡芷荷的女儿,一个庶女,确切只要低嫁的份,她倒是识时务,不过在我看来,她女儿伯爵府都配不上,倒不如直接跟叶府攀亲好了!”
“你这是甚么话?”
叶秋漓微微点头,放下团扇,拿起茶盏:“白露那丫头,比来还在三公子那吗?”
陆亦璇心中甚是不悦:“伯爵府也还说得畴昔,那鸿胪寺卿龚家,才四品,我才不要嫁这些!”
“陆亦璇,你要气死我啊!”
“我自小琴棋书画,插花品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怎的就不能高嫁了?我不管,归正伯爵府穆家和那甚么鸿胪寺卿的龚家,我看不上!”
“家中只要五公子同他两个男丁,往前都是姐姐,早已出嫁,既来日不管分炊不分炊,你的日子都不会太难。”
“那龚家二公子亦是,一心扑在科举上,现在都未娶妻,客岁秋闱已经得了举人,本年春闱会试虽没有过,但也靠着举人和家中背景谋了官职。”
陆清旭本日返来地很晚,叶秋漓等着他下值回家一齐用饭,谁知此人返来看了眼,说没胃口,便单独去了书房。
“姨娘安晓得他来日必然会中?这贡士也不是谁都能考上的,很多公子少爷考了多少年都未中,我才不要把大好芳华,赌在这未知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