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着嘴,心中不甘,这三天两端的事,当真是如何忙都忙不完,如果至公子多疼疼主子倒还好,恰好这院内小妾横行,连外室孩子都带了返来,这般风景,到底是夫君那头收不到珍惜,婆母那头又尽收到刁难,摆布皆苦。
叶秋漓眉心凝重了些:“寒霜头次有孕,二公子和她都心存等候,毕竟是给侯府添丁的大丧事,现在突然失子,我作为长嫂,心中自是替他们佳耦可惜。”
那悄悄淡淡的调子,却狠狠砸在叶秋漓心口,她眸光明灭,非常不解。
可话音一落,宋白晴嘲笑出声:“可惜?”
还是想要保住宋思卉,便用心将黑锅压在她身上?
这但是蓄意毒害宗族子嗣!
春桃微凝眉心,少夫人这才静坐一个时候都没有,这宋氏又来叫人,这一每天的,当真是没个静闲,可长辈来唤,又不能随便推让,她心中无可何如,只能微微感喟看向自家主子,替她委曲。
“坐吧。”
刚进门,一股砭骨的寒意劈面而来,降落至极的氛围让叶秋漓心口一惊,迷惑四起。
宋白晴乌黑略带浑浊的眸子,缓缓掀起,神采严厉凛冽,唇角似笑非笑,“大儿媳来了啊。”
擦身而过之时,陆清旭单手抱着歆儿,另只手倏忽拽住她。
宋氏嘴唇上扬含着笑,眸子却很沉。
“你给我跪下!”宋白晴厉声吼怒,“红花如何发明!又是如何查到你头上的!我自不会随便冤枉了你!可你现在这态度,没有半分惭愧,字字抵赖,不知改过,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我让你跪下!”
他同叶秋漓,到底是缘密意浅,月老红线摇摇摆晃,只剩丝丝细线强撑着。
“寒霜滑胎,青雅居你可安设好了?”
“少夫人.......”
只听到婆母冷声道:“叶秋漓,我原觉得你是和顺心善之人,却不想,你菩萨面相,恶魔心肠,寒霜同你是亲姐妹,你却心存妒忌,害死她的孩子!”
.......
那药膳之事,想必已经被她发明。
瞧她神采,叶秋漓放动手中医书,轻笑道:“怎的这个神采?”
她不慌不忙跨进门槛,和顺欠了欠身子,声音温和:“秋漓给母亲存候。”
她恭敬温和之样还是,但字字句句,都透着内里的坚固与不平。
此乃大罪啊!
“夫君另有事吗?”她迷惑转头。
既然婆母说出红花。
大夫人这是甚么话?
叶秋漓蹙眉站起家子:“秋漓不知,母亲何出此言,寒霜突然滑胎小产,我心哀思不已,她是我亲mm,我怎会害她?”
“寒霜遭受此事,你这做姐姐的,内心也难受着吧?”
大夫人所说之事,可比宋思卉‘不谨慎推倒’二少夫人要严峻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