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看到萧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声呵叱:“孝子!”
萧逸调侃一笑,再次夸大:“无人教唆!是微臣看不惯陶大人,故而杀了他。”
五年一次的诸侯王会聚,永泰十一年正月月朔的大朝贺,显得比往年更喜庆,更豪华,更繁华。
永泰帝抬手,制止众臣的群情。
孙邦年孙公公亲身上前确认,然后点头说道:“启禀陛下,陶大人确认身亡。”
陶老爷子肝火中烧,对他说道:“萧逸杀了老夫的儿子,王爷必须给老夫一个交代。”
竟然就因为这个启事?
他持续问道:“是谁教唆你杀陶大人?”
东平王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陛下明鉴,给老臣一百个胆量,老臣也不敢教唆任何人刺杀朝廷命官。”
成阳公主当即叮咛亲信去探听动静。
萧逸身为平武侯石温的代表,身上挂着四品官职,理所当然呈现在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皇室宗亲,按序排好。
跟着各路诸侯王,各地将领连续进京,都城更加热烈。
动平王气得一张脸呈猪肝色。
“都给朕闭嘴!萧逸为何杀人,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朕必然会调查清楚,給诸位爱卿一个交代。”
……
真觉得靠上平武侯石温,就能无所害怕吗?
他问萧逸,“就因为陶大人骂了你一句,你就杀他?”
陶皇后短促呼吸,咬牙切齿地说道:“萧逸必须死!必须死!”
陶二老爷被人当众刺杀身亡,动静传到后宫。
大汉将军挥动净鞭。
金銮殿上,萧逸手持一根铁尺,直接捅入陶家二老爷的腹部。
幸亏萧逸没有胡乱攀咬。
即便他一再夸大,他已经将萧逸除名,断绝父子干系,但是没人听到的。
陶老爷子“啊”的一声吼怒,哭喊道:“陛下要替老臣做主啊!众目睽睽之下,萧逸杀我子。如果陛下不能秉公办理,老夫毫不罢休。”
“娘娘息怒!肝火伤肝,娘娘把稳身材。”
咦!
悔怨萧逸出世的时候,没将他溺毙。
永泰帝眼神一沉,冷冷地扫了眼陶老爷子。
永泰帝面色一沉,“此处乃是金銮殿,朝廷重地。本日又是正月月朔,新年第一天,大喜的日子。你当众杀人,可知罪?”
永泰帝大为不满,“将他交给金吾卫,严加鞠问。陶大人被刺身亡一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也不想生出这么个疯子一样的儿子。
大汉将军押着萧逸分开。
朝臣都有一个本领,就是将简朴的事情庞大化,庞大的事情深度化混乱化。
陶皇后望着永泰帝,“臣妾全希冀陛下!”
“放心!金吾卫必然会将此事查清楚。”
东平王大怒。
面对陶老爷子,他是半点不怵,“交代?甚么交代?本王倒是要问问老爷子,你们陶家是何用心,明知萧逸脑筋不普通,还用心挑衅他。他连继母嫡兄都敢杀,他就是个疯子,早就得了失心疯,一句话便能够刺激他杀人。你们明晓得这一点,却不肯积口德。成果陶二老爷被他杀了,只能说报应!”
但是生都生了,人也长大了,陶二老爷也被杀了,还能如何办。
直到现在,萧逸才肯拿正眼瞧着东平王。
谁叫他是萧逸的父亲。
“为甚么杀你吗?因为你姓陶。”
天子的内库,又多了一笔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