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翻了个白眼,并不出声,也没给东平王一个正眼。
文武百官,皇室宗亲,按序排好。
“你放屁!”
众臣刹时回过神来。
一地鲜血!
永泰帝问他:“为何杀陶大人?”
即便他一再夸大,他已经将萧逸除名,断绝父子干系,但是没人听到的。
“微臣何罪之有?”
谁叫他是萧逸的父亲。
新年新气象,就算内心不欢畅,面上也是笑呵呵。
东平王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扫了眼陶家人。
轰!
萧逸杀了他的儿子,这个仇结下了。
不当,不当!
永泰帝眼神一沉,冷冷地扫了眼陶老爷子。
他持续问道:“是谁教唆你杀陶大人?”
东平王更不平!
梅少监在一旁安慰。
“甚么?杀人的竟然是东平王之子?”
陶老爷子沉浸在丧子的哀思中,无知无觉。
归正他已经被东平王从家谱除名,算不得宗室,杀就杀了。
他问萧逸,“就因为陶大人骂了你一句,你就杀他?”
永泰帝面色冷冽,“是不是平武侯石温教唆你刺杀陶大人?”
五年一次的诸侯王会聚,永泰十一年正月月朔的大朝贺,显得比往年更喜庆,更豪华,更繁华。
永泰帝大为不满,“将他交给金吾卫,严加鞠问。陶大人被刺身亡一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放心!金吾卫必然会将此事查清楚。”
包含陶家的喽啰。
陶皇后望着永泰帝,“臣妾全希冀陛下!”
陶皇后的神采如何那么丢脸?
本觉得这是喜庆的一天,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血光之灾。
当然,东平王也不是软蛋。
“娘娘息怒!肝火伤肝,娘娘把稳身材。”
走为上策!
“你你你……”
朝臣四散而开。
东平王脑袋两个大。
说完,陶皇后起家,急仓促拜别。
孙邦年孙公公亲身上前确认,然后点头说道:“启禀陛下,陶大人确认身亡。”
陶二老爷惊呆了,望着萧逸,又低头看着捅入腹部的铁尺。
正月月朔!
老练!
东平王再次呵叱,“混账!”
永泰帝面色一沉,“此处乃是金銮殿,朝廷重地。本日又是正月月朔,新年第一天,大喜的日子。你当众杀人,可知罪?”
陶二老爷血流一地,倒地不起。
“臣妾兄长死得不明不白,请陛下做主。”
金銮殿上,一声惊声尖叫。
有人上前几步,探一探陶二老爷的气味,摇点头,“启禀陛下,陶大人已经身亡!”
直到现在,萧逸才肯拿正眼瞧着东平王。
背后必然有不成告人的目标。
东平王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永泰帝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
命妇们面面相觑。
当然,东平王内心模糊也在思疑平武侯石温。
萧逸杀人,底子就是不测,是无妄之灾。
他也不想生出这么个疯子一样的儿子。
这些年,东平王就没看懂过萧逸干的那些事。
……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请陛下命令正法萧逸。”
萧逸调侃一笑,再次夸大:“无人教唆!是微臣看不惯陶大人,故而杀了他。”
血脉干系,岂是一句“除名”就能断绝。
他千万没想到,孝子胆敢在金銮殿上落他面子。
此时现在,他非常悔怨,当初没将萧逸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