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定后,季夫人又悄悄地拍了拍柳如画的手,温言道:“别怕,这事不怪你们。”
季夫人这么一说,柳如画顿觉更是自非难挡,本欲再说甚么,却被夫人的手势挡住了。
听到这里,柳如画和林蓉儿脸上露了笑,但也不打搅她,只是悄悄地听着。
柳如画和林蓉儿不敢多问,只得这么直直地跪着。
夫人将骨灰盒捧在胸前叹道,“女儿走后,我和老爷每晚夜不能眠,一闭上眼睛就是女儿围在我们四周叫爹娘的模样,这几年我和老爷备受煎熬,女儿的影子没有一天在我们的脑海里消逝过。以是季府上高低下的人,没有人敢在我和老爷面前提蜜斯的事,乃至蜜斯畴前用过的东西和衣物,故意的下人们都藏了起来,怕我和老爷触景伤情。”
云坠顿了顿,一脸无措,又抬眼看了看季老爷,见他没有再说甚么,便也就快步出去了。
“我,我们……”二人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只晓得夫人晕倒是她们引发的,可到底是为甚么,她们也不晓得,只得看着季老爷茫然地摇了点头。
“老爷,该面对的,我们老是要面对的。”说罢又催促云坠道:“快去吧!”
“说甚么?别吞吞吐吐的。”目睹爱妻病倒,季老爷有些微怒,回身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欲喝茶。
二人本不敢畴昔坐,但见夫人慈眉善目一脸诚心,便也就畴昔了。
“夫人,这……”云坠神采一变,看向季老爷。
季夫人含着泪点了点头。
“啊?”二人惧是一惊。
夫人扯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想我死了,老爷就会纳宠了,他就不会背负着不孝的罪名了,但是老天恰好不成全,在我喝下一碗毒药以后,立马就被丫环发明了,当即给我找大夫,灌解药,成果大夫给我一诊脉,我竟然有孕了。”
夫人“嗯”了一声,嘴角无声地咧开一弯弧度说道:“也好,对你们说说也好,这事儿放在我内心这些年,说出来我也痛快痛快。”
季老爷“唉”了一声,转头不再说话了。
“你们害夫人病倒?”季老爷眼神一凛,厉声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二人吃惊地看着季夫人,不敢说话。
二人闻声猛的一惊,昂首望去,竟然是季老爷手中的茶碗落了地。
季夫人一笑,“老爷,畴昔我们就是太不敢面对这件事了,乃至于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我们都抗不住,不能再如许了,你就让我说吧。”
“说,说她们的生辰都是,都是癸巳年冬月初六子时。”云坠说完,头压得更低了。
柳如画想上前说几句安抚的话,却感觉任何话在落空亲人面前都是惨白有力的。
待云坠清算好茶碗返来,季夫人便说道:“云坠扶我起来吧。”
“啪……”
“前面的日子一向很好,老爷宦途顺利,一起高升,婆婆的气色也越来越好,固然到厥后我产下的是个女儿,但婆婆还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夫人,你这是为何?”季老爷看着她,欲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