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又紧跟着出去一名年约五旬的中年男人,身材偏瘦,四方脸形,浓眉大眼,一身利落的青衣便装,头发已有少量斑白,他直奔床前,一脸急色问道:“夫人如何样了?”
云坠一喜,从速将第二颗药丸,也如法炮制送进了夫人的肚子里。
柳如画一听这位是季家的老爷,也从速施礼规端方矩地唤了声,“季老爷。”
云坠开门出去了,室内剩下一脸焦心的季老爷,以及一向站在床边惴惴不安的柳如画和林蓉儿,她们一向在想,也没有想出,刚才二人到底说错了甚么话,季夫人竟然这般冲动的晕了畴昔。
云坠一脸凝重,“夫人故意悸的弊端,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夫人房里拿药。”
柳如画和林蓉儿均是无声点头,她们哪还敢畴昔喝茶水,一向是战战兢兢地察看着季老爷越来越乌青的神采,她们只盼望着季夫人早点醒过来,以免被这如此爱妻心切的季老爷拉去抵命。
季老爷略一挥手道:“不消了,我就在这等着吧。”说罢便坐在了方桌前。
柳如画一惊,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一是果然不肯提起那锥心之痛的事,二是她千万不能实话实说,踌躇中只得吞吞吐吐说道:“夫人,我和蓉儿女人的环境差未几,现在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了,旧事伤人,实在不肯太多提起。”
一向在屋内踱步的季老爷,见蹲在床边喂药的云坠起了身,从速留步问道:“如何了?”
季夫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两个不幸的孩子,那你们多大了?生辰又是何时?”
云坠略略喘了口气,回道:“回老爷,夫人已将药丸吞下,应当无大碍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夫人点了点头,听林蓉儿持续说道:“本年春季播种的时候,爹爹在我们本地的财主家赊了十斤种子,说好了等秋后收了粮食加陪还他的,可这家人家恰好不取信誉,对峙要我嫁给他家的傻儿子才算罢休,爹娘无法只好带我连夜逃了出来,哪成想到,面前就到都城之时,却又碰到一个恶人,见我有几分姿色,非要抢我卖到倡寮去。”
“夫……”
这时云坠也快步扑到了床前,轻声唤着:“夫人,夫人……”
柳如画站在离夫人较近的位置,见状仓猝上前扶住季夫人,口上轻唤:“夫人,夫人……”
正在这时,床上的季夫人竟然“哼”了一声,正在悠悠转醒。
林容儿吸了吸鼻子,终究难以节制冲动的情感,掩面哭了起来,“夫人,本觉得天子脚下没有好人,本筹算我和爹娘逃到都城,谋个谋生,便能够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但是这一逃,父母竟就这么去了,如果晓得如此,我就不对峙要逃了,我还不如就直接嫁给财主的傻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