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渐渐喝了一口水,才缓缓道:“母后怎能不挂记呢?你父皇已经是万分的悲伤了,你的身子本来便不好,且这几日举哀你也确切太劳累了些,倘若你也不好了,母后更是不晓得如何是好了。”
主仆二人只出了偏殿,叮咛了世人几句,便打道回凤仪宫去了,行在路上,茯若坐在肩舆里,只是猎奇道:“如何这几日不怎的见禧皇贵妃?”
仁惠太后看看茯若,只是有力道:“皇后,乃是我的侄女,还望天子善待与她,倘若她今后做错了甚么事。天子好歹宽恕她。”
仁惠太后只是无法笑道:“不必了,哀家以端敬皇后女史的身份入宫,能做到本日的太后之位,都是母凭子贵罢了,天子自即位以来,事事都顺了哀家的情意,便是哀家的母家,现在也垂垂发财了,哀家也未几求了,只是一件,万望天子要承诺哀家。”
茯若款款温言道:“臣妾担忧皇上过于悲伤,特来乾元宫看望皇上,非论如何,还望皇上千万要保重身材,倘若皇上的身子也不好了,便是仁惠太后在天之灵得知,也会不好受啊。”
话传到长乐宫的时候,昭惠太后只是悄悄在跪在佛像前,待得洪尚仪将此事说完了,才缓缓展开眼,冷酷道:“现在哀产业真是这后宫独一无二的太后了。”
茯若道:“临时不管她,如果那柳氏当真早日怀上子嗣,也算是一件丧事。”
茯若只是哭诉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再无别的话语。
茯若闻了,无法感喟道:“皇上待她果然是极好的,本宫这些光阴忙得神思倦怠,皇上连句欣喜的话也没有。”
而寿康宫一向都有宫嫔举哀,太子佳耦更是接连数日都在寿康宫。晓得深夜才归去,第二日一大早便又到了。茯若看了,多多喟叹太子孝敬,太子妃因着上回的事,对着茯若倒是多了几分恭敬,也不再似畴前那般桀骜不顺。太子自从纳了柳氏为淑媛过后,倒是对太子妃冷酷了很多。
茯若伏在地上,大哭,只是口里不住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太子只是恭声道:“是,儿臣谨遵母后的教诲。”
待获得了寿康宫的偏殿,茯若只坐在上座,太子佳耦二人出去安息,茯若见着太子薄弱的身子现在更加瘦了,只是体贴道:“仁惠太后去世,本宫的内心也是万分不好受,且本宫瞧着太子的身子都是比先前蕉萃了很多。”
茯若只冷嘲笑道:“昔日的薛氏还不是也经常这般自欺欺人,到头来还不是说废便废了。”
茯若见状,心下一酸,不由得落泪道:“太后娘娘,您可千万要好起来。如果太后娘娘不好了,臣妾在这后宫可真真是要没了主心骨了。”
仁惠太后垂垂没了声气,询只是紧紧抱着仁惠太后的身子,哭喊道:“母后,母后,儿子不孝,千万不要离儿子而去啊。”
仁惠太后只将茯若与询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只是吃力道:“帝后敦睦乃是天下万民之幸。哀家只望着天子可做个名扬后代的圣君。”
秀莲面有愧色,只是支支吾吾了半天,茯若急了,便喝道:“你服侍本宫多少年了,还不清楚本宫的性子么?本宫问甚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