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尚仪只是悄悄道:“但是本日听皇上的口气,仿佛是要铁了心立那张氏的儿子做太子。便是本日傅大人与苏大人都被怒斥了,这可从未有过的事啊。”
自从肃悯太子去世,玉璃又措置了淑媛柳氏,东宫里的主子便只剩下了太子妃一人,且因着太子去世,又接连贬黜了茯若,苏氏虽说一贯与茯若反面,但眼看茯若被撵出皇宫,她心中或多或少另有有一份惴惴之气。且说茯若的母家宋氏一族又遭遇了皇上的贬黜。太子妃更是忧心自家人的安危,每日单身着朴实,也极少出户,便是偶尔出了东宫的大门,也只是往延禧宫去和宜贵妃说话,亦或是往长乐宫去处昭惠太后问安罢了。昭惠太后倒是经常欣喜她几分,又经常让洪尚仪往东宫送些犒赏来。
御史大夫上官谦此时出言上奏道:“皇上,老臣觉得苏大人言之有理。立太子,不过立嫡立长立贤罢了。倘如果皇上因为偏疼三皇子殿下而在这等大事上有失公允,老臣觉得于鼎祚倒霉啊。”
玉璃只是蹙眉道:“单单是如许没用,眼下本宫在朝中的人到底势微,而上官氏家属,连着先前宋氏家属的残党,并着太子妃与宜贵妃的罗州苏氏。都是一心要搀扶临海王做太子的。且说后宫另有昭惠太后,她乃是母后皇太后,便是皇上也要忌讳她三分。上回倘若不是昭惠太后一力安慰,那宋氏的后位早就被皇上废了。焉能由得她与本宫本日嫡庶难分的局面。”
当晚,询没有去任何嫔妃的寝宫,只是在乾元宫单独一人待着,玉璃命人去问了数次,乾元宫的人也说不出以是然来。
洪尚仪只是轻声道:“奴婢听着乾元宫的寺人们略说了几句。那张氏的父兄当真是野心兴旺啊。”
如儿说道:“那苏元昊到底不过是太子妃的堂叔罢了,竟也肯为了临海王的太子之位这般冒死安慰。并且奴婢还听闻,他今早还上奏皇上说皇贵妃的伯母不敷以封为贞顺夫人。只说贞顺夫人乃是皇后亦或是太后母家的女眷才可担负。”
洪尚仪赶紧欣喜道:“太后娘娘切勿忧心,幸亏我们宫里的清漪倒是极好,如果她能顺了太后娘娘的意,那也不枉太后汲引她了。”
傅棠只是陈恳道:“还望陛下明鉴,三皇子溶如本年事尚且还只要七岁,到底年幼,且她的生母禧皇贵妃乃是嫔妃,东宫太子之位非同小可,岂可让非嫡非长的季子做得,还望皇上明鉴。”
张泰安只是出身冷冷道:“想必是苏大人见不得张大人一家飞黄腾达,现在瞧着眼热了,天然是要来肇事的,不然皇上圣恩浩大,夸奖有功之臣的家眷,怎的会惹得苏大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