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哭了一阵,倒是缓了缓,只是对询低低道:“既然张太医都这般说了,想来也该是如此,且张太医尽管开方剂,但煎药这些个琐事,却都是由主子们去办。臣妾觉得许是底下的主子做的手脚,定要暗害臣妾的儿子。”
玉璃只是抚平鬓角道:“待得溶儿当上了太子,本宫也就能够心安了。为了他的太子之位,本宫用计肃除了皇后宋氏,现在又折了太子妃苏氏在宫中的职位。余下的昭惠太后已是独力难支了。”
玉璃细细道:“待得明早,本宫且先去东宫一趟,如果那太子妃本身识相,本宫倒也好做,如果那太子妃不识时务。本宫只好把事情做绝了。”
玉璃见状,只是让人将二人拖下去打板子,只是对着询解释道:“皇上,依着臣妾看来,这两个宫女一时半会儿倒也还不会交代的。皇上繁忙了这几日,明早另有早朝,还请皇上先行回乾元宫去安息吧。这儿的事交给臣妾便是了。”
玉璃只沉吟道:“那也好,明早本宫到底是瞧瞧她是如何被送出皇宫的。”
询细细思考倒也感觉有理,只是让张太医先行下去。只让雁儿去将给三皇子煎药两位宫女都来了过来。玉璃才想起那两位宫女都是克日才来永安宫做事的。一个唤作沛儿,一个唤作碧纹。待得二人都来了,询只是恨恨道:“快些交代你们二人受了那个的教唆,敢来暗害三皇子。”
雁儿道:“今后便是皇贵妃的好日子。”
碧纹挨了十几板,只是疼的浑身冒汗,颤声道:“皇贵妃冤枉了奴婢们,奴婢虽说是帮着煎药的,但汤药中缘何多了一味白芍,奴婢们确切是不知啊。”
玉璃只是慵慵懒懒道:“何事?”
高柱只叮咛部下人麻溜的去办了。不到半刻便将三皇子的药方并药渣子拿了来。询只让李太医细细过目。李太医瞧了半刻,只是惶恐道:“禀告皇上,这些药方倒是都没有错,但这药渣子里头掺了一味白芍,不但让药味变得极苦,并且白芍性寒,殿下本来便是患的风寒之症,药材中再添了一份白芍,便是大大的冲淡了药性,这也难怪殿下久病不愈了。”
太子妃闻言,神采一震,眉毛挑了起来,道:“本来你是早有预谋,你眼里一早便盯着这东宫的位置。”
张太医闻言大惊,只是叩首如捣蒜,忙告饶道:“皇上明鉴,微臣给殿下的药方决计不会出错,但汤药中多了一味白芍,微臣确切是不知啊。”
雁儿道:“这个天然,如此一来,这东宫完整空了,三皇子殿下要住出来,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了。”
这一夜很快畴昔,待得玉璃醒了,便带人去了东宫,只见太子妃也才方才醒来,只是想着去给昭惠太后问安。却不想正被玉璃劈面碰上了。玉璃只是冒充笑道:“太子妃这般急仓促的是要往那边去呢?”
玉璃神采安静,只是道:“可都密查明白了,那两个奴婢原是从东宫里放出来的。”
碧纹和沛儿闻声大惊,只是颤声道:“皇贵妃为何要这般做,奴婢们并无获咎了皇贵妃啊。”
玉璃回到永安宫,只命人将沛儿和碧纹关进了库房里,只是带了雁儿与如儿进了库房,对着伤痕累累的两位宫女细细道:“你们如果照着本宫的意义,或许本宫还能宽恕了你们的性命。”
太子妃内心恨极了玉璃,只是白了她一眼,才冷冷道:“去长乐宫给皇太后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