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复又嘲笑道:“做母亲的人负心做多了,便会报应到儿子身上去。且说孤去处皇太后存候,也不算是甚么旁的事,只是宫规如此罢了,现在这后宫里没了皇后,妾妃统摄六宫,也许连着列祖列宗都瞧不下去了,难怪三皇子会抱病。”
玉璃见状,只是让人将二人拖下去打板子,只是对着询解释道:“皇上,依着臣妾看来,这两个宫女一时半会儿倒也还不会交代的。皇上繁忙了这几日,明早另有早朝,还请皇上先行回乾元宫去安息吧。这儿的事交给臣妾便是了。”
如儿只顺口道:“比及那两个奴婢熬不住的时候,娘娘便能心安了。”
这一夜很快畴昔,待得玉璃醒了,便带人去了东宫,只见太子妃也才方才醒来,只是想着去给昭惠太后问安。却不想正被玉璃劈面碰上了。玉璃只是冒充笑道:“太子妃这般急仓促的是要往那边去呢?”
碧纹和沛儿闻声大惊,只是颤声道:“皇贵妃为何要这般做,奴婢们并无获咎了皇贵妃啊。”
太子妃闻言,神采一震,眉毛挑了起来,道:“本来你是早有预谋,你眼里一早便盯着这东宫的位置。”
太子妃只是惶惑道:“你说甚么?你的意义莫不是孤教唆了她们谗谄了三皇子,你好暴虐的心机。”
转眼间入了春,三皇子溶的倒许是身子薄弱,竟遭了春寒之症,玉璃与询倒是焦心万分,询每日下了朝便直奔永安宫来。亦不往别处去,每日只在永安宫安息了。太医们好生诊治了几天,总不见效,询无法,只是将原是为仁惠太后诊脉的李太医请来诊治三皇子。如此一来,他的病情倒是稍稍减缓了很多。
玉璃只是驯良笑道:“多谢太子妃体贴,现在溶儿的身子好多了。”
玉璃神采安静,只是道:“可都密查明白了,那两个奴婢原是从东宫里放出来的。”
询细细思考倒也感觉有理,只是让张太医先行下去。只让雁儿去将给三皇子煎药两位宫女都来了过来。玉璃才想起那两位宫女都是克日才来永安宫做事的。一个唤作沛儿,一个唤作碧纹。待得二人都来了,询只是恨恨道:“快些交代你们二人受了那个的教唆,敢来暗害三皇子。”
当晚,玉璃只遣乐如儿将碧纹送到询的乾元宫去说话。本身只在永安宫内沉甜睡下了。待得第二日醒转,已是邻近中午了。雁儿只是上来报喜道:“奴婢恭喜皇贵妃了。”
玉璃闻声大笑,只是俯下身,抚了抚碧纹的头发,悄悄道:“可贵你倒是个聪明人。”
玉璃只沉吟道:“那也好,明早本宫到底是瞧瞧她是如何被送出皇宫的。”
玉璃阴嘲笑道:“本宫已叮咛了外间用刑的人,细心些动手,莫将人打死,好歹留着活口。”
太子妃只是怃然道:“以是你才设想里谗谄孤,还扳连了孤的叔父。”
如儿只是垂着眼睑,恭谨道:“奴婢都已探听明白了,那两个宫女都原是服侍太子妃,因着肃悯太子去世,东宫里头放了一些宫女寺人出来到别宫。她们二人才被分到了永安宫。”
玉璃回到永安宫,只命人将沛儿和碧纹关进了库房里,只是带了雁儿与如儿进了库房,对着伤痕累累的两位宫女细细道:“你们如果照着本宫的意义,或许本宫还能宽恕了你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