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道:“去了便是去了,又如何不好了,难不成皇上还能将那宋氏又接回宫不成?”
雁儿道:“皇贵妃多虑了,且不说眼下后宫便是皇贵妃为尊,便是前朝,皇贵妃的娘家也是鲜花著锦的盛势。且太子又深得皇上欢心。皇贵妃另有甚么可忧愁的。”
世人听了这话,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倒是恭贵嫔先行出来得救道:“荣朱紫不会喝酒还恰好要逞强,这会儿喝多了尽说些胡话。没得让皇上看着笑话。”
询只是笑了笑,道:“祥朱紫说话最是嘴甜,提及来最是让朕听得耳顺。”
过了正月,仲春初八便是询的生辰,便在万寿节这日,询惠泽六宫,再次大封六宫。册封清漪为从六品美人,林容华晋为正三品祥朱紫,沈婕妤晋为正二品恭贵嫔,段修容晋为荣朱紫。丽贵嫔黎氏及敏贵嫔蒋氏晋为从一品昭仪之位,周昭媛晋为正二品宁贵嫔。随后,因着惠顺帝姬下嫁,询倒是动了心机给她的生母顺安朱紫稍稍面子,只命令追赠为正一品贵妃。
雁儿笑道:“皇贵妃的意义是?”
玉璃微微点头,伸手拨弄着瓶中一支晚梅,似叹非叹:“左不过是个贬黜出宫的女子,且又犯了旧疾,如果殁了,旁人也不会在乎。”
茯若和颜笑道:“人都是有三病五痛的,这也算不得甚么的。只是本公想着,如果你身上不好,且将本公的药材分了一半与你。”
祥朱紫只是举杯叹道:“到底皇上乃是最有福分的,便是皇上的生辰也是在仲春初八如许的好日子。”
过了几日,太病院倒是派了一名于太医来给茯若诊脉。于太医来了,也只是随便诊脉了半晌。便开了方剂。不过便是麻黄、桂枝、杏仁、甘草、草乌、桑白皮、薄荷等等。茯若只让宝带慧玉送了于太医出去。只是叮咛着让净月去把药材给熬了。
茯若瞧着本身床榻上的青灰布幔。皆是宫女所用,便是郑昭媛宫里的陈列也比她华贵些,她定定一想,只是笑道:“也不算的甚么,眼下后宫是谁在做主,你又不是不晓得。本宫得病,只怕她是只盼着本宫快些殁了,好将后位让出来给她。怎的还会美意给本宫请一名太医来呢?”
茯若眸中晶亮,有不成变动的固执,冷冷道:“这定是那张氏让她的宫女去叮咛的,如果她亲身脱手定会做的再邃密些。且本宫借着净月身子不好只做了顺水情面让她服用了这药材。到底如何,临时只看净月的身子好转与否便是。”
西京行宫的深夜温馨得近乎诡异,触鼻是清冷的寒意。
仁贵妃幽幽道了句:“这有甚么好笑话的,皇后的生辰本来便是八月初二,本是与皇上相对的。虽说她眼下不在宫内,但皇后毕竟是皇后。荣朱紫便是喝醉了多说了句,也算不得甚么的。没得一个个嫔妃都似乌眼鸡似的盯着荣朱紫。”
玉璃闻了此言,只是恨恨剜了仁贵妃一眼,冷冷道:“本宫听着这话,仿佛仁贵妃非常驰念皇后宋氏了?待得过些时候,可要本宫讨皇太后一个示下,准予仁贵妃也去那西京行宫给皇后存候。”
茯若缓缓沉声,道:“那于太医原是宫内照顾端懿帝姬的,因着这层干系他是那个派来的,本宫信赖你亦是晓得的,如此一来,本宫怎还敢服用。”
雁儿道:“那我们眼下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