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询下了朝便往凤仪宫赶来,宫苑之上那重堆叠叠的琉璃瓦。日头恰好,倒是更加照的流光溢彩。茯若这几日心下甚是焦炙,便是仁元公主回宫,她亦是从未去坤华宫瞧过她,连六宫嫔妃的问安也是免了,心下只是郁郁。
询“嗯”一声:“好,朕答允皇后,待得朕想好了如何措置他,只会亲身派人来告诉皇后,到时候,皇后自行向大狱里去便是了。你是皇后,猜想也是没人敢禁止的。”
茯若强忍泪意,只是清冷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只求皇上一件事,倘若皇上真要定罪欧阳泰,臣妾只想去瞧瞧他,有些事,臣妾也想亲口问问他。”
询入了内殿,茯若只屈膝迎了下去:“臣妾给皇上存候,皇上万福金安。”询瞧着茯若神采很有几分蕉萃,情知为了欧阳泰的事,她内心到底已是不好受,只是暖和扶了茯若起家。只是叮咛了旁人下去服侍。
询凝睇着茯若,只嘲笑道:“虽说求亲乃是陈年旧事,但朕派人去欧阳府查抄的时候,但是翻出了很多的东西。若不是为着这些,朕还断断不会将他下狱。”
询的神情只冷酷得仿佛日暮时的一带脉脉的云烟:“如何?莫非皇后还体贴他不成?皇后可要千万记得,非论如何,皇后乃是朕的老婆,倘若皇后心下向着旁人。那便是对朕不忠了。”
玉璃只笑道:“出了如许的事情,皇后娘娘心下天然是不好受的。”
茯若只无声地嘲笑:“旁人所言,究竟是那个给皇上挑起了这些事?是皇贵妃张氏么?皇上口口声声说信赖臣妾,但为何听了旁人的言语。便开端对臣妾起了狐疑?且皇上狐疑臣妾。莫非皇贵妃便是对皇上经心全意的么?臣妾实在不懂这些。”
玉璃微微正色。道:“沈mm且细心些,如果被旁人晓得了,你莫不是想去慎刑司么。”
黎昭仪只是接口道:“且现在皇贵妃膝下另有太子殿下,便是端懿帝姬下嫁,只要今后太子妃娶进宫来,莫非皇贵妃还怕无聊么?”
询只是动容道:“朕体贴皇后,那天然也体贴皇贵妃,那这实在是不一样。朕待皇贵妃更多是男女情爱,而皇后,”询微有不愈,缓缓道,“且更像是相谈朝政之人。皇后是个贤妻。这点便是先前的薛氏与徐氏也是涓滴不及皇后的。”
询只道了句:“朕方才从凤仪宫过来,想着现在心下烦得紧,皇后那边朕不想待了,以是才来了永安宫。”
世人正在谈笑,突然间,询只走了出去,玉璃只和旁人一齐问安。询只遣了其他嫔妃下去。唯独留下玉璃一人。玉璃情知有事,只是问道:“皇上本日是如何啦?怎的这会子便到了永安宫了。”
玉璃只是冒充笑道:“昭仪mm这话说的轻巧,太子妃岂是随便娶进宫的,如果皇后娘娘不拿主张,光是我们在这干焦急,又有何用。”
茯若心下冰冷到了顶点。只是颤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他只是蓦地轻叹,缓缓道:“现在皇后内心但是万分的不好受,但朕贵为天子,皇后乃是国母,如果旁人对皇后有甚么私心,朕是断断不能放纵的。”
询冷哼一声,“皇后此言,不过是为了欧阳泰摆脱罢了。朕虽说信赖皇后,但还望皇后不要孤负了皇上的信赖才是。如果皇后执意向欧阳泰讨情,朕只怕要信赖旁人所言,实在皇后对欧阳泰也有些许情义。那便让朕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