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看着皇后说的诚心,只是笑道:“难为皇后倒是如此的贤德,只是皇后到底是皇后,且你腹中的孩子乃是嫡出。又是朕即位后的第一个孩子,朕天然是看重的。”
皇后浅含笑道:“臣妾倒是觉得,如果真要拜托一人来协理六宫,臣妾想着慧朱紫倒是比薛昭仪更加安妥些,虽说她的位分不及薛昭仪,但皇上夙来也喜好她。且臣妾感觉她的性子进退得宜。倒是薛昭仪过分于谦恭了。”
皇后闻了,神采稍稍冷了一瞬,随即平平道:“难为母后挂怀着臣妾的身子。只是臣妾不知皇上的情意如何?”
在她回宫的第二日朝晨,纯宁妃便跟着宜贵太妃并苏容华来寿安宫给茯若问安了。安尚仪自是叮咛宫女们端茶,奉上茶果。待得茯若梳洗结束出来后,三人只起家给茯若问安。
茯若平声道:“但到底也是不幸见的,倘若肃悯太子还在的话,这现在的凤仪宫的仆人便是纯宁妃了。”
太皇太后嘲笑道:“虽说如此,但如果有朝一日母后不在了,这六宫高低便是以她这个皇太后为尊了。即便你是天子的姑母。你如果真有个甚么获咎了她,难不成她还不能何如了你?”
洪尚仪道:“所幸凤仪宫的人倒是非常细心的顾问皇后的身子,便是御膳房的人也是涓滴不敢草率的。周司膳与祝掌膳倒是每天都是亲身筹办皇后的炊事。向来不会有甚么不对的。”
皇后道:“臣妾想着如此甚好,但不知安昭媛和苏容华该如何安排?”
太皇太后沉声道:“但愿如此,哀家只是担忧如果现在的皇后没了,且天子眼下又同寿安宫更加靠近,哀家不能不担忧啊。”
溶只是随口道:“即然如此,临时将她晋为正二品贵嫔的位分便是。”
溶感觉皇后所言有理,只是点头称是。
太皇太后闻言后,只是稍稍和缓了神采,道:“如此一来,倒也还好,只是你如果得了空,也得帮着顾问顾问。凤仪宫中服侍的人到底不如你在宫中服饰了数十年。”
溶仿佛略有所动,只是暖和道:“现在尚好,但如果待得皇后的月份大了的时候,朕不忍皇后劳累,以是想着还不如让薛昭仪先行帮着分担着。以免到时候皇后孕中还在思虑后宫的琐事。”
皇后暖和道:“虽说如此,但现在昭仪的位分仍旧是高过其他嫔妃的,且如果要给她晋封,昭仪之上便是正一品贵妃了。如此一来,协理六宫之权如果不准了她反倒不当。”
安惠太主不觉得意,只是道:“儿臣倒是不感觉她有甚么短长的,虽说她现在做了皇太后,但若非她的姑母乃是先帝的生母,这皇后的位子怎能轮获得她,且说她昔年被禧肃皇贵妃张氏算计,若不是母后运筹帷幄,她只怕刻下都还在西京行宫呢,只怕到时候她是该等着旁人的恩情来接她回宫了。”
宜贵太妃随即又道:“臣妾只是盼着,如果臣妾的侄女也能有子息那便好了。”
溶固执皇后的手欣喜道:“皇后且放宽解,非论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朕最心疼的孩子。”
安惠太主只是辩白道:“儿臣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且说便是她现在做了皇太后。但垂帘听政的人乃是母后,且她被母后下旨打发到寿安宫去了,又能有甚么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