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太后眉毛微微一扬,沉声道:“哀家与询儿都自当感激mm当年的恩德,也多亏了mm询儿才气做得着皇位,如果mm和其他嫔妃有了先帝明宗的子嗣的话,或许我们母子就生生与这皇位无缘了。”
昭惠太后被这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嘴角直抖,过了半晌,才沉下声来叮咛严尚仪:“送客。”
茯若闻言大惊,颤声道:“母后必是多虑了,皇上自即位以来,勤于政事,且有光复了被赫连族夺去的领地,已是可贵,还望母后宽解便是。”
仁惠太后淡淡一笑:“圣旨已下,此事乃是千万不能变动的,mm有空与哀家在这里费唇舌,还不如多去看看庆顺帝姬,指不定今后要再相见便难如登天了。”
仁惠太后微微一笑:“这些哀家原也想过,只是宗室当中并无适龄女子,巴陵群王膝下只要三子二女罢了,且二女且是正妃所生,长女尚且不满九岁,如何得以远嫁。而月山群王至今尚未迎娶正妃,膝下也只要一个姬妾所生的庶子罢了。故而才选了庆顺帝姬。”
仁惠太后目睹昭惠太后如此言语,又让本身坐在殿中凤椅下首的红楠木所制的座椅之上,得知昭惠太后是借端提点本身低她一等,心下不快,却也仍旧含笑道:“mm此话便是见外了,哀家本来便想着来长乐宫看望mm,只是这几日回了庆顺帝姬和亲之事,哀家倒是有些忙了,方才正在宫里命人千万要寻一些的东西出来,给庆顺帝姬作嫁奁,也免得让羌族人感觉我们中原失了礼数。”
昭惠太后目睹仁惠太后倏但是去,怔怔地落下泪来,向着帘后转出的严尚仪道:“哀家真是悔怨啊,当初就不该成全这个贱妇成为太后与哀家平起平坐,就应当只让她循分做个太妃便是,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啊。”
殿中沉寂半晌,杨尚仪走出去道:“太后娘娘,方才长乐宫服侍的人说昭惠太后让你去一趟长乐宫。”
仁惠太后眉心微微凝了一丝不悦,缓缓道:“询儿已经下了圣旨,君无戏言,mm身为母后皇太后,母范天下难不成要天下人都感觉皇上的圣旨如同儿戏?”
昭惠太后笑意浅浅,神采平和如镜:“天然如此,只是哀家本日所言之事,还望姐姐好生考虑,免得今后我们姐妹伤了情面。”
茯若陪笑道:“庆顺帝姬自幼丧母,出了娘胎便一向是昭惠太后在扶养,天然是有些情分的,如此一来,臣妾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茯若的身孕也靠近五六个月,身子亦是万分的不便,便屈膝道:“母后娘娘万安。”
仁惠太掉队去便见到昭惠太后端坐于正殿当中,只见她身着浅绿色快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发髻梳成高椎髻,赤金百鸟朝凤钿子上镶嵌珊瑚、绿松石和虎魄的赤金结实。比之仁惠太后的装束,昭惠太后华贵了数倍不止。
一名小宫女从殿内走出来,见仁惠太后已然到了,便随便福了一福,便出来通报了。严尚仪马上就出来了,对着仁惠太后见礼道:“奴婢给仁惠太后存候,昭惠太后等待好久了。”
仁惠太后点头道:“难为你说的倒是诚心,哀家唤你前来也不过是商讨此事该如何体味,询儿定了下月初六便将帝姬和亲,只是那昭惠太后必将不会善罢甘休啊。”
长乐宫比之寿安宫富丽明堂数倍,琉璃作瓦,白玉为栏,大理石砌成凤穿牡丹的纹理铺与空中之上,周遭皆是牡丹,芍药等娇妍之卉,正殿康宁颠中檀香幽幽,细闻便知是沉香,檀香再加以分毫的龙涎香细心调配而成,香味纯郁。